“你想去见太子?门都没有!娘罚你闭门思过,哪儿也不准去。”
“既如此,去给陆家送套嫁衣吧。二蜜斯既瞧不上宫里筹办的,本王就亲身送一套。”宁王唇角噙着多少捉摸不透的玩味笑容,“毕竟,不能委曲了将来的宁王妃。”
见陆仁嘉欣欣然拿着玉佩走了,陆夭嗅嗅手指染上的那一点合欢香,无声笑了。
勋爵之家讲究娶妻娶贤,陆仁嘉才女名声在外,眼看婚事上妥妥能压陆夭一头,可恰好出了一纸圣旨。
陆仁嘉悄悄纳罕:“这丫头明显之前是想嫁给太子的啊!并且以往提到宁王,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如何俄然之间却开端保护起来了呢?”
“还是二蜜斯体贴,我这就找两个丫头一起去。”周姨娘满面忧色谢过陆夭,仓促走了。
“别瞎扯,山洞里如何会有蛇?谁帮我把猫找出来,赏银二两。”
“笑话,我女儿凭甚么要嫁给个瘸子!”徐氏见陆夭软硬不吃,当即沉了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趁现在我还好声好气跟你筹议,别到时候翻了脸,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氏有些心虚,她是小门小户出身,底子没甚么陪嫁,这些年端赖陆夭生母的嫁奁撑着。
徐氏压住喷涌而出的肝火:“宁王固然足有微恙,但好歹兵权在握,进门天然不会虐待你,何必要带那么多嫁奁呢?”
尾随而至的陆夭将猫放在地上,她行动很轻,没有惊扰深陷情欲中的两人。
陆仁嘉内心暗喜,自发得拿到了把柄,筹办狠狠敲太子一把。
未几会儿,便见一群人带着抄网,浩浩大荡往假山处去了。
陆仁嘉带着陆夭给的那块玉佩一起来到后院假山,太子每次都在那边等陆夭。
徐氏的心猛地一沉,定睛一看,确切是陆仁嘉没错。
“在假山那边仿佛是闻声了有猫叫,池边蛇虫多,姨娘还是把稳些,不可就叫小丫环去捉吧。”
太子感觉体内炎热愈发明显,按捺不住,扯开了面前陆仁嘉的衣裙。
“听听,这是大师闺秀说出来的话吗?开口要嫁奁,你脸皮如何那么厚?”徐氏叉着腰,如同恶妻骂街普通,“再说,你这些年吃穿用度,哪个不要费钱,你亲娘留下那点银子早花完了!都是我在补助。”
“部属所闻,分毫不差。”
陆夭故作难堪。
陆夭眉头一展,她悄悄抱起猫,也今后院走去。
徐氏被揭老底,气不打一处来。
藤萝悬垂的书案旁,一袭紫色长袍的俊美女人巍然端坐。虽面如谪仙,漫不经心的神采中却透出几分凉薄。
陆夭施施然往回走,很快就撞上了劈面而来的周姨娘,她浅浅行了个礼。
真是老天都筹算帮她。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不过是半路母女。”陆夭笑容甜润,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你说我母亲留下的钱都花光了,这些年都是你在补助。据我所知,徐家不过是个七品小吏吧,哪来的钱补助你呢?”
“看甚么看,都给孤滚下去!谨慎我挖了你们眸子子。”
陆夭正想着,俄然听到一阵猫儿叫,抬眼望去,就见周姨娘屋里养的猫儿漫步过来。
那些铺子加上现银,少说也有百万两!
“坊间传闻陆家二蜜斯平平无奇,仿佛不尽然,有点意义。”宁王把玩着血玉扳指,“她这点手腕,太子没有发觉?”
全部夜行衣藏匿在暗处的影卫微微点头。
布好了钓饵,就等着好戏收场了。
陆夭上辈子怯懦,替嫁时分文未取,母亲留下那些嫁奁悉数被陆仁嘉带进宫,补助太子去了。
周姨娘眼尖,远远就瞥见她的猫钻了山洞,立即带着丫环们围畴昔。
她素擅制香,宿世因为这点技术,被宁王府里的名医看中,传了她一手制毒的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