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早早就做了筹办,可不会这么等闲被骗了。
“你想去见太子?门都没有!娘罚你闭门思过,哪儿也不准去。”
“如何是你?”太子见是陆仁嘉,暴露几分惊奇,他跟陆仁嘉固然常日眉来眼去很多,但却从没想过娶她。
陆仁嘉带着陆夭给的那块玉佩一起来到后院假山,太子每次都在那边等陆夭。
藤萝悬垂的书案旁,一袭紫色长袍的俊美女人巍然端坐。虽面如谪仙,漫不经心的神采中却透出几分凉薄。
陆夭施施然往回走,很快就撞上了劈面而来的周姨娘,她浅浅行了个礼。
陆尚书向来油滑,必定不会陪她做替嫁这类掉脑袋的事。要让他晓得,本身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点不必担忧,母亲留给我,哪怕败掉也是我的。”
就在此时,有丫环通禀,说太子来访。
陆夭仿佛是思虑了一下。
徐氏被那句“填房”气到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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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想见我吗?”陆仁嘉故作委曲,伸手将那块玉佩递畴昔,“你想见二mm,人家可不肯来见你。这不,让我来还你的。”
“看甚么看,都给孤滚下去!谨慎我挖了你们眸子子。”
“这笔钱我就是不给,你又能如何样?”
未几会儿,便见一群人带着抄网,浩浩大荡往假山处去了。
“你就是一文钱不带,宁王还敢不娶你不成?反正嫁个王爷,你又不亏损。”
再看那男人,不是当朝太子又是谁?
真是老天都筹算帮她。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不过是半路母女。”陆夭笑容甜润,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你说我母亲留下的钱都花光了,这些年都是你在补助。据我所知,徐家不过是个七品小吏吧,哪来的钱补助你呢?”
“这不是大蜜斯吗?”
全部夜行衣藏匿在暗处的影卫微微点头。
而这死丫头不知吃错了甚么药,竟也俄然生了反骨。
陆夭故作难堪。
徐氏公然有些踌躇。
“你甚么意义?难不成我还能贪你那点钱不成?”
一片喧闹中,没人发明,大树后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到时候,陆夭还敢追着太子妃亲娘讨要嫁奁不成?
“宁王比太子更合适做储君?”
“二蜜斯有没有瞥见我的玳瑁猫?”
徐氏忿忿地走了。
“太子想干甚么?”
尾随而至的陆夭将猫放在地上,她行动很轻,没有惊扰深陷情欲中的两人。
徐氏有些心虚,她是小门小户出身,底子没甚么陪嫁,这些年端赖陆夭生母的嫁奁撑着。
“我凭甚么不带?我母亲留下的银子本就该归我。”陆夭嘲笑,“并且既然不亏,你如何不让亲女儿去嫁呢?”
陆夭正想着,俄然听到一阵猫儿叫,抬眼望去,就见周姨娘屋里养的猫儿漫步过来。
勋爵之家讲究娶妻娶贤,陆仁嘉才女名声在外,眼看婚事上妥妥能压陆夭一头,可恰好出了一纸圣旨。
徐氏压住喷涌而出的肝火:“宁王固然足有微恙,但好歹兵权在握,进门天然不会虐待你,何必要带那么多嫁奁呢?”
“你口中的瘸子17岁带兵上疆场,是大家敬佩的大豪杰。你17岁连平绣垫绣都不会,也配非议宁王?”陆夭冷哼一声,“若论起对大楚的进献,宁王比太子更合适做储君。”
“嫁给王爷,按规格女方家里得出一百二十抬嫁奁。你不把钱拿出来,如何跟我爹交代?又如何能显出你这填房后妈有多仁慈呢?
太子感觉体内炎热愈发明显,按捺不住,扯开了面前陆仁嘉的衣裙。
布好了钓饵,就等着好戏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