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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嫂,娘叫你。”连秀儿黑着脸出去,撂下一句话,就回身走了,又去叫赵氏和何氏。
两个正说着话,张氏端着熬好的药从内里走了出去。
“我都好了,不消吃药了吧。”连蔓儿小声道。
何氏用手抹了抹眼角,将一块眼屎甩到地上,默不出声。赵氏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古氏没来,传闻是身子不舒畅。
“蔓儿,先把药喝了,一会好用饭。”
现在就能说身子不舒畅,叫她不来,那今后那?周氏的心一沉,继而又放松了。就算今后古氏做了官太太,那也是她的儿。她是老太太,是连家老迈的娘。
“蔓儿你头上的伤怕还没长好,不能沾水,得过些日子才气洗头。”连枝儿给连蔓儿梳头,轻手重脚地,尽量不碰连蔓儿头上受伤的那一块,然后又给连蔓儿编了两条辫子。
连蔓儿此次很听话地端起了药碗,还没喝上,就闻声上房传来周氏中气实足的骂声。
连蔓儿赶快用力扯了一下张氏的袖子。周氏能不明天该谁做饭,这么问,较着就是个圈套。
连蔓儿就忍不住笑了笑。张氏、连枝儿、连五郎和小七看着连蔓儿笑了,也都笑了。
连蔓儿点点头,从炕上坐起来。一家人都起来了,她是最晚的一个。
“蔓儿快喝药吧,一会药该凉了。”张氏道。
“娘,您也说明天是老四产业班,明天咋就轮到俺了,俺男人但是排行老2的。”何氏道,“大嫂在镇上的时候,就不说了,这好不轻易回家来,那还不是爹和娘的儿,不该做饭给爹娘吃。”
这叫,柿子捡软的捏,还是专挑响鼓槌?
“从二丫家里。”小七嘴快地答道。
这药仿佛还真有点结果,要想今后过好日子,也得先将身材养好。连蔓儿这么想着,就接过了药碗。
“你”周氏指着何氏,这个儿平时最懒,又有些混不吝,并不把她的话放心上。但是,明天何氏说的话却也有事理。古氏长年跟着老迈在镇上,很少在她跟前服侍。现在了,还不该服侍服侍她。
“行,到时候哥都给你摘来。”
连蔓儿暗自抚额,还真是任务心爆棚,可惜不应时宜。
再没了来由禁止张氏,连蔓儿就跟着张氏一起到上房来。
“只要甜女人儿,没有苦女人儿?”连蔓儿自言自语。
连蔓儿将果子揪下来,放进嘴里嚼,然后点了点头,是甜的。
“这么多甜女人儿,你们从哪弄来的?”不等连蔓儿问,张氏已经先开口问道。
倒真是应当现在就立起端方来,免得今后古氏更眼里没她了。
“谁给你们摘的,他家大人不?”
张氏这才豁然。
张氏低头瞥见连蔓儿焦心的眼神,是不要她。想着小女儿灵巧、懂事、孝敬,不由自主地就闭上了嘴。
“爹和娘那,另有哥和小七都干啥去了?”连蔓儿问连枝儿。
连蔓儿只紧紧扯住张氏,不让她。
连蔓儿一边喝着张氏喂到嘴里的药,一边吃连枝儿和小七给她剥好的甜女人儿。上房里,周氏已经翻着花腔骂了一回,却没人回应,最后就没了声音。
他们这个处所,甜女人儿少见,苦女人儿却很平常。几近每家里都有几颗,人们也很少吃,多是家里的女孩子嚼着玩的。山里那片,是他的,底子没人去采。这个也能换钱?连五郎不信,但是为了哄,也就跟着点头。
这家人的卫生风俗还挺好的。连蔓儿内心想着,就刷了牙洗了脸,连枝儿又拿了梳子来,将连蔓儿的辫子解开。
“娘,我不想吃药,娘你喂我。”连蔓儿睁大眼睛看着张氏。直接不让张氏去,必定不可,只能撒娇。
“娘,明天……”张氏忙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