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刚禀报完,退到了一边,就听得帘子一声清脆的响声,沈六从内里走了出去。
“好,蔓儿,”沈六站着,看定了连蔓儿,仿佛要有所行动,“竟然拿我跟儿子比,你……”
凡是沈六在府城,平常的事情就在前面的大书房措置,而一应的军机大事,或者要事,则是在凤凰楼内措置,晚了,就睡在楼内。
连蔓儿的眼睛还是在信上,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流暴露喜意。
进了垂花门,就是一道穿堂,穿堂两侧抄手游廊。走过穿堂,下了台阶,拐过一瀑紫藤花影壁,站在院中,才气看到院子的全貌。
“……明天吃了早餐,玩了一会,就都睡了。这个时候……”连蔓儿放动手中的石榴,含笑看沈六,“必定是晓得他们的爹爹返来了……”
上房西屋内,连蔓儿坐在椅子上,一边翻看手里的册子,一边和劈面而坐的沈三奶奶筹议家事。
自从与连蔓儿结婚,沈六才算是端庄搬进这个院子居住。不但如此,他还养成了风俗,凡是措置公事的间隙,必然会返来喝一杯茶。一日三餐,除非不得已,不然也必然返来,跟连蔓儿一起用。
“这是不免的。”沈六深知连蔓儿姊妹们的豪情,伸脱手,悄悄地握了握连蔓儿的手。
“那就不兴我再看看。”连蔓儿又瞟了沈六一眼,“这一晃,都两年多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