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祖父更是请了鼎鼎驰名的汴京才女李素衣,做她的先生。
周嬷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感谢二叔。”颜含玉笑着点头,软软糯糯又带着嘶哑的声音道,“但是,二叔有没有体例先帮我找些医书?”
“大蜜斯,是大夫人,她刚到院子门口,还没出去就分开了。”
“含玉醒了,又在看书了?”颜二爷掀帘而入,见她靠在长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开口问着。
玉笙居里。
祖父知她好学,三岁时便给她请了先生,教她识字。现在五岁,她已识上千字,这相对于同龄人来讲她已经超越很多。
“嗯,本日沐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嗓子倒是好了些。谁知你又抱着书了,可别成了书白痴。”颜二爷笑道。
颜含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春枝,感遭到几分非常。她梳的整齐的发髻,耳边垂着两个小辫儿,头顶簪着几朵小碎花,耳上坠着新月形耳环,脸上仿佛扑了红粉,唇上亦涂了胭脂,她身穿藕色窄袖褙子,浅桃色长裙,腰上紧束着深藕色罗纱,腰前缀着一只玉佩,如许一打扮让她整小我更显得美丽了三分。
含玉守孝期间,二叔跟二叔母的干系已经非常疏离,二叔的一个秋姨娘深受独宠,静香也是以对二叔有了成见。春枝从中教唆,说秋姨娘目中无人,静香本就看不惯秋姨娘,听了春枝的话更是怒不成遏,惩罚秋姨娘,却偶然让秋姨娘落了胎,秋姨娘体弱,一个落胎,竟然一尸两命。二叔心伤之下把静香送到城郊修身养性,还要以平妻之位下葬秋姨娘,二叔母天然分歧意,大闹。彼时二叔母娘家陆家老爷官拜正一品,列宰相之位,风头正盛。颜家却在天子的打压之下,过的并不顺畅。没有二叔母的同意,二叔的筹算落空,气愤离家,谁知却在路上赶上劫匪,出了不测。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叔的过世让祖父深受打击,病重卧榻。
“我身材不好,学点医理总归是好的。字没认全我能够学的。”颜含玉面上情感降落,她不想这一世跟上一世一样孱羸多病。她不再日日抱着书不离,她更想要的是安康,身材安康才最首要。
含玉也拖着赢弱的身子残喘而活。
“没题目。”颜学义利落的承诺。
“二叔。”
春枝和翠云是她的大丫环,十三岁跟着她,现在都已经十六。前一世颜含玉去外祖家的前一年,也不晓得春枝用了甚么体例跟二叔同榻,有了孩子,因为春枝是家生子,最后二叔看在城郊廖管家的面子纳了她为妾。
二叔体贴的话让含玉很打动。
明显前一世的她年幼不懂事,没看出春枝的那些心机,而二叔母的话现在想来让她感觉讽刺。春枝本来就是二房的婢女,她只是一个六岁女娃能懂甚么?她仗着的不过是祖父对她的那点宠嬖,可恰好上一世她的性子太好,病重的时候,谁都能欺她!
“不看诗书,改看医书了?医书晦涩难懂,不懂一些医理,可不是轻易看得懂的。更何况你的字还没认全。”
“二叔,我不怕苦了,有定时吃药,一口都没剩。”颜含玉面上一红,低声细语。她之前最怕吃药,总会想尽体例偷偷倒掉一些。重生的她,多了一种恐惧精力。死都死过的人,吃药还怕甚么!
颜含玉轻应了一声,“嗯。”眼睛倒是无神的看向它处。
颜学义顺手接过,喝了两口热茶暖身。
颜二爷分开后,颜含玉又开端发楞。上一世,她七岁时离家,去姑苏外祖家,十三岁祖父派人接她返来,返来不到半年,母亲烦闷早已成疾,再也撑不住放手人寰。
“二叔,本日沐休吗?”颜含玉开口问道。
颜含玉又躺了两天,嗓子也好了很多,没那么哑了。她想了几天,也适应了这几日的糊口,她想或许那是一场梦,一场警省她的梦。她必须窜改运气,才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