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都城刺探两天,晓得曹家二公子前些日子来京,世民气中暗喜,这才是想甚么来甚么,再没有更合意的。
“如果没事,那宝丫头撒这谎做甚么?还将我们永佳带到曹府去!”福惠郡主迷惑不解。
福惠郡主听出丈夫的企图,忙摇了点头:“曹家如何行?曹家是包衣出身,固然眼下抬了旗,但还是不婚配!”
万九等人都感觉江宁千里迢迢的,有些内心没底。“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人家的地盘杀人家的儿子,实在不敷稳妥。因而,就决定上京,先处理曹家宗子。
永庆与永胜两兄弟穿戴素服,站在曹府门口。兄弟两个一个高大威武,一个温文儒雅,不过现在却都是满脸忧色。
世人还未走出衙门院落,劈面连哭带喊的出去一群人,为首的是个满头金银浑身绫罗中年胖妇人,擎着块帕子,堪堪能捂住她半张圆脸,另半张脸早叫泪水沾花了妆容,皂白相混青红驳杂,乍一看还唬人一跳。
地上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走来走去,恰是万吉哈的正室、永庆三兄妹的生母福惠郡主。见丈夫悠哉得意的模样,她不由地添了几分恼,走到炕沿边上坐下:“别哼了,女儿还不晓得景象如何,你这个做爹的如何这般不上心,白费永佳常日里那般孝敬你!”
曹顒刚要开口作答,门房前来通报,勇武伯爵府的两位少爷来了。
七日前,不知通过甚么渠道,万九接下一桩大买卖,光定金就收了一千两。对方要求能够算一个,也能够算两个,因为他要求万九杀死江宁织造曹寅的两个儿子,并且还说了曹家宗子在都城,次子在江宁,并且承诺每杀死一人,再付白银三千两。
讷尔苏出来半日,怕福晋惦记,出了顺天府衙门后,又叮嘱了曹顒兄弟两句,就带着保护先归去了。
魏黑魏白兄弟与别的两名王府保护因系侵占反击才伤性命,又有平郡王为保,是以并没判收监,而是当堂开释,跟着讷尔苏及曹颙曹颂一同离堂。
那群人一起哭嚎着“彼苍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之类的言辞,也不伐鼓鸣冤,直接就奔着大堂去了。
曹颙见再说下去也偶然义,当下见礼道:“有劳施大人。”顿了顿,又道,“听闻有人无辜受累死亡,鄙人深感不安。虽是性命不能银钱相换,但逝者已矣,生者犹需抚恤。抚恤银钱曹家愿出,统统皆遵大人裁断。”
那妇人带来的一干侍从仓猝奔过来,掩了她的嘴,架了就走。远远的,约莫侍从放了手吧,又听到那妇人锋利的嗓子叫骂起来,言辞暴虐,随即又是九爷长九爷短的。很快又再次被堵了嘴,再没了声气。
“宝格格没事,只是令妹伤了胳膊,正在鄙府养伤!”曹顒回道。
“二弟,不得无礼!”永庆见弟弟越说越不客气,忙喝止住。
比及探听出曹家宗子是御前侍卫,万九他们更是大眼瞪小眼。御前侍卫,他们没见过,但是谁不晓得《包公传》里的御猫展昭啊?那得是甚么样的技艺,才气够到天子面前当差?就凭他们哥儿几个三脚猫的工夫,那里会是敌手。
这伙凶徒本是通州的一群恶棍,其头子叫万九——就是当场被击毙两人中的一人。万九是屠夫出身,有几分蛮力,纠集了一批乌合之众,混迹在贩子之间,靠常日里做些收庇护费或者替人寻仇索债之事为生,垂垂的在通州也闯出些名头。
万吉哈笑着回道:“我的好夫人,你就放心吧!欢然居出事到眼下已经小半天,如果永佳真有甚么不是,平王府与曹家那边早就来人报信了!”
魏家兄弟本是江湖人,自打进曹府后,这还是第一次打斗,情感中倒带着几分镇静。曹颂受两人影响,对于中午的那段经历也能谈笑风生地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