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没有开口,而是向傅尔丹点了点头。
王文起报命,下去返回平郡王府。
王文起摸了摸胡子:“王爷,刚才我观病患左臂似有不便,莫非是刚持续断骨?”
乾清宫,东暖阁。
“喳!”傅尔丹大声应道,退了出去。
“天然无事,我的好福晋,都是我与颙弟筹议好的,装给外人看罢了!”平郡王讷尔苏笑着对老婆道:“本怕你惦记,不想奉告你。又怕你听到风声,胡思乱想。”
讷尔苏将几位太医请到外间奉茶,因担忧曹颙病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大人,本王内弟病情到底如何,还想照实告之!”
曹颙神采惨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充满脑门。本来白净的面庞,被打得红肿乌青,嘴角模糊有未擦拭洁净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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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停了下,又道:“平郡王那里拘了一帮殴打曹颙的凶徒,弄到顺天府吧!先不要公判,暗里询问清楚,有甚么成果速来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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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几个太医都皱起眉。
纳兰承平忙叩首:“主子遵旨!”
讷尔苏悄悄扶着老婆后背:“我们还是去客房颙弟那边守着,几位太医乘肩舆,固然不比我骑马快,但眼下也该到了!”
曹佳氏接在手中,有点猎奇:“拿它做甚么,当着外人擦眼泪?”
曹佳氏那里肯走,又是再三劝说,才红着眼睛拜别。
“怨不得王府的大夫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名太医道。
曹佳氏见了兄弟这般模样,那里还想着真伤假伤,眼泪已经出来了。她用帕子擦泪,却被姜汁刺激得眼泪越来越多,心中这才想起方才丈夫所说。
王文起摇了点头:“王爷府上这几位同仁定是精通内症的妙手,对这外症却不算是善于。”
王文起瞪了那太医一眼:“那些庸医岂能同我等相提并论,且不说我等身负皇命,就是偶尔遇之,医心使然,也应极力诊治才是。”
纳兰承平昂首应道:“主子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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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太医都应着,大师都上前去诊了脉,得出结论都差未几。“阳气虚衰”,到了“衰竭”之时,便是命关,是以几个太医都感觉毒手。
平郡王府,内院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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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讷尔苏问道:“那可如何办,太病院哪位大人精通外症,还请王大人速速告之,本王当即派人去请。”
王文起拿起桌子上已经备好的纸笔,开了道安神的方剂,递给讷尔苏,同时叮咛道:“王爷内弟身上并无明显伤痛,只是因‘外邪入侵’,使得‘阳气虚衰’,这几日倒是难关。请王爷命令,这处十丈内禁声,此处除了身边服侍的人和我等外,外人勿扰。熬过了三日,如果病患无恙,就算是无大碍了!”
讷尔苏表示小丫环送小凳子给王文起,王文起坐下,先看看了床里侧曹颙的胳膊,然后才将右手放在曹颙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开端诊脉,越诊眉头皱的越紧。
“启禀万岁爷,三等侍卫纳兰承平应召见驾。”梁九功出去奏道。
不一会儿,纳兰承平躬身走了出去,不敢昂首,甩了甩袖子,跪下:“主子见过万岁爷,万岁万岁千万岁!”
傅尔丹道:“万岁爷还问你,既然贵山等报酬尔而来,为何曹颙存亡不知,尔却毫发未伤?”
讷尔苏满面哀思,叮咛曹佳氏身后的丫环婆子道:“福晋另有身子,不宜劳累伤身,你们快扶主子去后院歇着。”
“万岁爷问你,昨儿申时二刻,尔在东华门侍卫营车马房外等曹颙,可有此事?”傅尔丹问道。
曹佳氏目睹如此,晓得曹颙这病定是不轻,那里还想着真真假假的,忍不住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