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丹轻视地瞥了纳兰承平一眼：“万岁爷问你，‘只需引发混乱，让贵山进犯曹颙，存亡非论，而后奉上百两纹银为酬谢’，但是尔昨日所说？”
“见驾”如果放在昔日，纳兰承平估计会欢畅地跳起来，眼下倒是内心忐忑，神采惨白地跟在那魏珠身后。他哆颤抖嗦地从怀里取出半两碎银，塞给魏珠：“这是请公公喝茶的，公公不要推让！”
讷尔苏满面哀思，叮咛曹佳氏身后的丫环婆子道：“福晋另有身子，不宜劳累伤身，你们快扶主子去后院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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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王文起才放动手，起家，对同业而来的四名太医道：“你们也上前来看看！”
乾清宫，东暖阁。
其他几位太医都应着，大师都上前去诊了脉，得出结论都差未几。“阳气虚衰”，到了“衰竭”之时，便是命关，是以几个太医都感觉毒手。
讷尔苏点了点头：“嗯，他被人打断了手臂，幸亏只是脱臼，由我府上几位大夫给接上，说是这处并无大碍。”
王文起拿起桌子上已经备好的纸笔，开了道安神的方剂，递给讷尔苏，同时叮咛道：“王爷内弟身上并无明显伤痛，只是因‘外邪入侵’，使得‘阳气虚衰’，这几日倒是难关。请王爷命令，这处十丈内禁声，此处除了身边服侍的人和我等外，外人勿扰。熬过了三日，如果病患无恙，就算是无大碍了！”
纳兰承平回话：“主子回万岁爷的话，确有此事！”
康熙停了下，又道：“平郡王那里拘了一帮殴打曹颙的凶徒，弄到顺天府吧！先不要公判，暗里询问清楚，有甚么成果速来报朕！”
不一会儿，纳兰承平躬身走了出去，不敢昂首，甩了甩袖子，跪下：“主子见过万岁爷，万岁万岁千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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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起道：“臣遵旨！”说着，颤悠悠地起家，走到床边，细心望着曹颙。
“传！”康熙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
“怨不得王府的大夫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名太医道。
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只要平郡王佳耦在。曹佳氏眼中带着几分担忧，问道：“颙儿确切无大碍？”
曹佳氏这才晓得丈夫红眼的原因，拿着帕子，哭笑不得。
王文起瞪了那太医一眼：“那些庸医岂能同我等相提并论，且不说我等身负皇命，就是偶尔遇之，医心使然，也应极力诊治才是。”
王文起摸了摸胡子：“王爷，刚才我观病患左臂似有不便，莫非是刚持续断骨？”
曹佳氏见了兄弟这般模样，那里还想着真伤假伤，眼泪已经出来了。她用帕子擦泪，却被姜汁刺激得眼泪越来越多，心中这才想起方才丈夫所说。
傅尔丹几个时候前在侍卫处见过曹颙，没想到眼下竟出了这般变乱，口称“主子遵旨”，脸上却已经现愤激之色。蒙古男人没甚么心机，只是想着那曹颙虽不在他名下，却也是侍卫营的人，现在竟然被人如许肆意欺负，这怎能让人忍耐。
讷尔苏面带焦心：“王大人的意义？”
“万岁爷问你，昨儿申时二刻，尔在东华门侍卫营车马房外等曹颙，可有此事？”傅尔丹问道。
讷尔苏伸手点点曹佳氏的鼻子：“出气的事，不消你这个做姐姐的操心，你真当我们这个弟弟是茹素的。颙儿被几个皇子逼得内心有气，贵山碰到他也算是不利。断了腿还是轻的，怕接下来还没有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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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问你，昨儿候到曹颙后，与他在禄米胡同被贵山等人攻击，可有此事？”傅尔丹持续问着。
曹颙神采惨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充满脑门。本来白净的面庞，被打得红肿乌青，嘴角模糊有未擦拭洁净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