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了半天,两人都累了,坐在那喘气,张兴明看这个,看阿谁,问:“你两不嫌地上凉啊?”两小我爬起来,拍身上的土。
长红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领你们去,你们采,完了一家一半。”
张兴明看了看:“七个。”
张兴明摇点头,表示不晓得,哥哥爬起来,跑到炕头去,把着门框往外看,姥姥正在烧火做饭,哥哥小声问:“姥,我爸呢?”
“别蹦,再把炕蹦塌喽,不睡了就下地,出来洗脸。”姥姥在外屋喝斥哥哥。(火炕内里是空心的火道,面上搭着一层夯土或是砖块,孩子把炕蹦塌的事常常产生)
“抓鱼啊,”张兴明躺在那看着天棚上那根有五六十厘米直径的房梁,踌躇着要不要起来,门口那小河沟还不到半米深,最大的鱼也就和他现在的指头普通大,再说现在河水还凉着呢,四十岁的人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啊。
然后哥俩就踩着脚下厚软的枯草落叶和新收回的嫩草,在灌木堆里开端寻觅。那小东西的外壳上一道白一道灰的斑纹,在还枯黄的树枝上附着,细心点到是不难找。
哥哥想了想,问张兴明:“二明你找了几个?”
长红跑过来上哥哥兜里掏,四个兜掏遍了,只要六个,有点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哥哥,扭头回家了。
喊了几声,一个梳着辫子,穿戴半身红袄的丫头从栅栏门里钻出半个身子问:“谁喊我呢?”“我,”哥哥拿着根小木棍敲着桥头柱子说:“长红,我又来了,从速把我那尜还我,要不我拿棍抽你。”(尜,读嘎,就是陀螺)
“我才不去烧呢,熏眼睛。”
“嗯,我晓得哪多,不过我很多分点,要不不领你去。”长红家在这里,占着地形熟的便宜,开端讲价。这东西女孩子普通不敢去弄,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