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河咬咬牙便又忍了,归正也就几年,闭闭眼就畴昔了。偏老天子却实不客气,看着病歪歪的,可还真是祸害遗千年,一年活过一年,竟然又活了几年,一向到昭明二十年,整整四年叫他看着面前的肉不能咬、看着怀里的美人不能娶,的确生生的就把宋银河有限的耐烦都给耗光了。

怀中的心上人抬头看过来,眸光盈盈,言语诚心,宋银河方才硬起的心又跟着软了软,头一复生出一点悔怨来:“早知本日,当初我就.......”当初我就不该亲身去说林皇后的事,无事还惹一身骚!

谢池春被宋银河语气逗得一笑,倚在他怀里,伸手揪了揪他的乌发,轻声道:“父皇又如何惹你了?”

宋银河抬眸看她,似有几分考虑,不由一笑:“我还觉得你与你家父皇,一哭解恩仇,现在已是父慈女孝。”

宋银河暗中令人在天子的酒水里掺了无色有趣的剧毒,随即便又派人去公主府请谢池春来。

谢池春执黑,宋银河执白。

小郡主闻言自是吃了一惊,踌躇半晌便仿佛下了决计,用力抓着掌心的那颗珍珠,就像是抓着她平生独一的一点执念。宋银河只看一眼便晓得,这位郡主必是不会叫他绝望。

小郡主紧紧的咬住唇不说话,可眼里的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普通往下贱,只能仰着头去看宋银河。因她那双眼睛颇似谢池春,宋银河瞧着竟另有几分不幸模样。

谢池春自是明白他的心机,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眨了眨眼睛安抚他,轻声道:“我就在这儿,又不会长翅膀飞了,放心好了。”

宋银河原就不是坐地等死之人,他素是个心黑手辣的,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出了脾气,不肯再忍。他杀了那么多人,手起刀落从不心软,现下想着要杀个天子,决计一下,还真是半点踌躇都没有。

若真有那日,他约莫已是死回当代了,谢池春也死了一回,也不知世事该是如何的窜改。

到了早晨,宋银河便又熟门熟路的爬墙去了公主府,鼓动谢池春与他一起私奔得了:“既然储位已定,留在都城也是无趣,要么我们干脆去西南抓齐天乐吧。恰好也能在西南把婚给成了,也不必管那些小我。”

等天子死了就好。宋银河靠在临窗的榻边一面等着谢池春来一面这般想着――只要天子死了,谢池春再守孝一年,过不了多久就能娶妻生子,生个一儿一女,那便再没有甚么可烦忧的了。

只是,既然他下了决计要杀天子,便也想好了最坏的结局:此事不被发明天然是好,可倘若此事被发明了,谢池春自是要与他分裂。与其此生两人再不相好,不若直接把命赔她,死回当代算了,能叫她记上一辈子也是够了。只是谢池春对着亲人总有一二分的心软,今后说不得要赶上甚么难关,以是那玉扳指自是要早早的安排好。

两王逼宫之事确是一步步依着谢池春本来的筹划停止中,直到谢池春持剑亲手杀了二王,那滚热的鲜血几近洒了一地。

只是,宋银河到底还是没有等倒谢池春来而是比及了谢池春派来接他入宫的寺人。

宋银河本来看中的乃是安乐公主,毕竟她与谢池春乃是同父异母的mm又是公主之尊,天然是个很不错的挑选。只是安乐公主当时候正与林家公子谈情说爱,宋银河私心略有些重便又超出安乐公主反倒看中了那位晋阳王府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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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银河见他精力尚好,便又抽了空重提赐婚的事:“此前臣曾与陛下提过赐婚之事,不知陛下......”

他活了这么长时候,自是看得懂那位郡主看着陆平地的目光。想了想,他便特地挑了极巧的时候,去鼓动那位泪眼昏黄的小郡主:“你想要让他也尝一尝你现在的感受吗?让他也晓得甚么至心被孤负、求而不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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