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银河仍旧是不大欢畅,懒懒道:“在这儿又有甚么用?亲不到抱不到,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劈面的谢池春已经站起很来,俯身吻在了他唇上。

宋银河死皮赖脸的道:“还要抱。”

好一会儿,谢池春方才稍稍松开些喘口气,纤长乌黑的眼睫向上一扬,抬眸看着宋银河:“嗯,现在呢?”她眸光流转,傲视之间自有一番动听神态,“好点了么?”

宋银河见谢池春听到这动静面色稳定,便略抬了抬眉梢:“看你这模样,半点也不惊奇?”

谢池春只好把头埋在他怀里,伸手在他背后悄悄的抚着,冷静的安抚他。

怀中的心上人抬头看过来,眸光盈盈,言语诚心,宋银河方才硬起的心又跟着软了软,头一复生出一点悔怨来:“早知本日,当初我就.......”当初我就不该亲身去说林皇后的事,无事还惹一身骚!

小郡主闻言自是吃了一惊,踌躇半晌便仿佛下了决计,用力抓着掌心的那颗珍珠,就像是抓着她平生独一的一点执念。宋银河只看一眼便晓得,这位郡主必是不会叫他绝望。

谢池春被宋银河语气逗得一笑,倚在他怀里,伸手揪了揪他的乌发,轻声道:“父皇又如何惹你了?”

宋银河这辈子一贯的心气高,这般连着两次低头求赐婚已算是压了好大的火气,目睹着天子直截了当的回绝,自是生了暗恼。偏谢池春此时又不在边上,也没小我从中劝和,还是宋银河强自忍了下来,独自起家告别。他出了殿门,外头冷风一吹,太阳穴突突的疼着,内心头的那点儿暗恼便又生出几分平白的怨气来――天子未免也太不讲事理了。

两人挺直的鼻尖相互摩挲着,温热的鼻息扑到枯燥的肌肤上,宋银河的不满也跟着蒸腾而去。

宋银河咬咬牙便又忍了,归正也就几年,闭闭眼就畴昔了。偏老天子却实不客气,看着病歪歪的,可还真是祸害遗千年,一年活过一年,竟然又活了几年,一向到昭明二十年,整整四年叫他看着面前的肉不能咬、看着怀里的美人不能娶,的确生生的就把宋银河有限的耐烦都给耗光了。

他活了这么长时候,自是看得懂那位郡主看着陆平地的目光。想了想,他便特地挑了极巧的时候,去鼓动那位泪眼昏黄的小郡主:“你想要让他也尝一尝你现在的感受吗?让他也晓得甚么至心被孤负、求而不得的痛苦?”

她已十七岁了,五官垂垂褪去稚气,显得更加清艳明丽,姿容迫人,此时抬眸看来,一如春江水,化去多少铁石。

等天子死了就好。宋银河靠在临窗的榻边一面等着谢池春来一面这般想着――只要天子死了,谢池春再守孝一年,过不了多久就能娶妻生子,生个一儿一女,那便再没有甚么可烦忧的了。

谢池春自是明白他的心机,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眨了眨眼睛安抚他,轻声道:“我就在这儿,又不会长翅膀飞了,放心好了。”

宋银河原就不是坐地等死之人,他素是个心黑手辣的,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出了脾气,不肯再忍。他杀了那么多人,手起刀落从不心软,现下想着要杀个天子,决计一下,还真是半点踌躇都没有。

到了早晨,宋银河便又熟门熟路的爬墙去了公主府,鼓动谢池春与他一起私奔得了:“既然储位已定,留在都城也是无趣,要么我们干脆去西南抓齐天乐吧。恰好也能在西南把婚给成了,也不必管那些小我。”

“我自也是想要孝敬父皇的。”谢池春没理睬宋银河那略带了打量的目光,伸手落下棋子,方才迎上他的目光,缓缓道,“只是,时不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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