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子死了就好。宋银河靠在临窗的榻边一面等着谢池春来一面这般想着――只要天子死了,谢池春再守孝一年,过不了多久就能娶妻生子,生个一儿一女,那便再没有甚么可烦忧的了。
宋银河踌躇来踌躇去,倒也没有立即就动手。
“是啊,储位之事毕竟拖得太长了,是我让人劝动三皇兄的。”谢池春白腻如玉的长指捏着黑玉棋子,垂下头打量着棋局,抿了抿唇,淡淡的道,“既然父皇决计难下,我便帮他下。”
小郡主闻言自是吃了一惊,踌躇半晌便仿佛下了决计,用力抓着掌心的那颗珍珠,就像是抓着她平生独一的一点执念。宋银河只看一眼便晓得,这位郡主必是不会叫他绝望。
话还未说完,天子便靠在榻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嘲笑着道:“此事,宋卿也不必再提了......”他一双眸子又冷又黑,紧紧的盯着宋银河,“只要朕在一日,便不成能把女儿赐婚于你。你若要等,便等朕过世以后再与新帝说这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