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浅也不客气,接着道:“王北哥可想过现在在镇上只要合记一间药铺,即便是合记的药比县城贵上近半价,多数报酬了图费事,也就在那边抓药了。另有像我如许上山采药的人,将药卖给合记又要被他们昧下多少黑心钱?”
姜云浅在内心撇嘴,也不知是谁凌辱强大,连她的人参都想抢了?但面儿上还得给王南留足了面子,毕竟今后若真合作也不好闹僵。
就如宿世,再不消多久就要有瘟疫横行,之前只要多囤积一些黄芪,只要陈家的方剂一拿出来,也不消怕赚不到钱。
“我的设法是在我们这处镇子,周遭百里都是大山,山上出产很多药材,就像我们姜王村的山上这些日子我就没少遇着好药材,只是因进村的路不好走,山又不敷险要,瞧着就不似能长出好的药材,普通人都给忽视了,但在别处山上一年挖出的药材很多,不如我们也开门收药材。倒也不为了开药铺,只要将收来的药材隔些日子送到县城去卖,我们只赚些差价,投入也有限。但此中的利润即便我不说,王北哥也该稀有,哪怕我们不像合记那般黑心黑肺,一旦名声打出去,也不怕赚不来银子!”
王北闻言思虑半晌,“浅姐儿的意义是……我们也来开间药铺?”
“王北哥也看到了,我比来上山采药赚了些钱,这些药材都是我在阿爹的一本医典中看到的,上面除了记录很多山上发展的药材,另有一些医方,我没事的时候就学了一些,像我阿娘比来吃的药就是我按照那本医典记录改的方剂,吃后身子也确切见强。对了,我在上面还看到几种治老寒腿的方剂,转头我写下来给你,虽说不敢保就能治好老太的症,尝尝老是好的,不然就在合记怕是看不好的。”
“那就先谢过浅姐儿了。”王北点头,之前听姜云浅说合记那些险恶企图时,他就已经不想在合记抓药了,可家中阿奶的腿还不能迟误了,本想行抓一两副药应着,转头县城再瞧瞧,现在听姜云浅说了,他当然要试一试,就算不好也强过要阿奶一向忍着痛。
并且,用她囤积的黄芪打击到陈家赚黑心钱的机遇,姜云浅即便是不赢利,也乐得给陈家拆台。
并且,他就是没出处地信赖姜云浅,不因前次姜云浅救了王南,也不是看这些日子夏氏身子强过以往,只姜云浅沉稳地站在这里,一句一句娓娓道来,王北就信赖姜云浅所说的话都是颠末沉思熟虑,她此人更不是个说废话之人。
王南在旁不住点头,“浅姐儿所言甚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可不是合记那些黑了心肝的。”
姜云浅点头,“我们这里镇子并不大,吃药的人也未几,再开一间药铺买卖也不会多好,合记赚的是黑心钱,才气一向运营下去,可那昧了知己的钱我们不能赚,再有开药铺所投甚多,我们手头上也一定一下子拿得出那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