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退后一步,单独望天,这个弟弟就是记吃不记打,前次被蛇咬那次,传闻就是因为占了浅姐儿的便宜被人拿着药锄揍了一顿,如何这才多久就给忘了?
王南疼的只能伸出一只手摆摆,“哥错了,你这么凶谁敢娶啊?”
姜云浅一脚踹在王南小腿骨上,把王南踹的弯下腰‘哎哎’直叫,姜云浅叉着腰,瞪圆了眼,“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尝尝,看姑奶奶不撒烂你嘴。”
等夙起车夫过来,看到车上摞的高高的麻袋包,连赶车的车夫都直咂舌,就是为了省一辆马车钱,这车装的也真是有些高难度。
幸亏兄弟俩对于装车很有体例,固然看似装的很多,却很稳妥,即便是路上颠簸也不怕把装药材的麻袋颠散了。
送走兄弟俩,姜云浅就在后院坐着,偶尔到院子里翻弄一下晾晒的药材,大多时候就在屋子里看书。
人家女人家都能抓蛇,他们不过是带着蛇去县城里卖掉都不成?固然蛇可骇,到底隔了袋子,应当咬不到人吧?
书是王北前些日子带来的,除了几本杂记以外,另有两本不知从那里讨弄来的医书,固然这些书宿世姜云浅都看的能够说是倒背如流,还是很感激王北的美意。
不料外埠又换来姜云浅一脚,听王南‘嗷嗷’直叫,王北捂脸,这个不长记性的真是他弟弟吗?也忒丢人了。
姜云浅闭嘴,她还真是爱操心的命,不过话说返来,王北勉强算是大人,可王南呢?长得是挺大只,可还不就是个小屁孩,又是那样的性子,她不放心有错吗?
王南接过来咧着嘴笑,“哥,你看这像不像丈夫出门,媳妇儿给送行。”
不过话说返来,他这弟弟也就姜云浅能清算得了,如果换了别人,谁能在踹了他家的小霸王以后还无缺无损地站在那边一脸恶相地想要再踹一脚?
马车是从镇上车马行雇来的,一辆一天五十文钱,共雇了五辆,为了省钱也没雇人来扛包,都是兄弟俩一包一包地摞起来的,又为了省时候,早去早回,免得要多算一天马车钱,头一天早晨王北就央着马车行的人将马车送来了,兄弟俩整忙了大半夜才算是将车装满,真是累的腰酸背疼。
只是接过姜云浅递过来装蛇的袋子时,王北的身子僵的不能再僵,可看过姜云浅那张冷脸后,愣是把到嘴边的尖叫给吞归去。
前两日姜云浅让王家兄弟带了封信回家里,当然信不是送到姜方或夏氏的手里,而是直接扔进院子里,非论到甚么时候姜云浅也不能让任何人晓得她这段时候都是躲在王家兄弟这里。
将起早烙的干粮和咸菜条给兄弟俩包好,又用荷叶包了两块卤的光彩红十足、香喷喷的卤肉也一并递给他们。
不管王北信或是不信,起码将来在王北面前能够给本身的医术一个公道的解释了,并且,姜云浅信赖以王北的城府,就算有所思疑,但只要不伤害到他的好处,王北也不会把思疑摆在明面儿上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