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刑部的官差还在抓捕这位李姓工匠的山庄中找到了藏匿的大量兵器铠甲。亲王皇子的私兵数量都是有限定的,即使有很多人养着多量暗卫死士,但那都是公开里的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更何况暗里里打造这么多的兵器铠甲,不免就有谋反的怀疑。
只是让楚宣刻苦头不过是顺带罢了,楚烈真正的重头戏在八皇子楚玉身上。
“徐家已经站得够高,不需求再高。莫非你不知甚么叫高处不堪寒,莫非你健忘了当年苏门惨祸?这么多年来,我赋闲隐退,不问朝政,为的就是不让徐家重蹈苏家的复辙。”徐太傅看着徐淑妃,道,“徐家不需求你做任何事,而你所做的统统,不过就是为了成全你本身的野心。”
“当年,我曾就反对你嫁给皇上,可你因为听我说过皇上将来必主天下偏要一意孤行。”徐太傅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淑妃,悄悄点头,“当时我就曾说过,如果你一心要嫁给皇上,以后的统统结果,都只能由你本身接受。徐家,徐家人都不会帮你承担。当时,你是如何答复我的?”
“我――”徐淑妃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她的确一心只想着本身和楚玉,从未替徐家考虑过半点。
她却跪在徐太傅面前答复他,夏虫不成语于冰井蛙不成语于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她有不凡之心,怎可嫁与凡夫俗子为妻,她此生要做就做帝王妻。
她答复,毫不悔怨。
当时徐太傅悄悄看了她好久,然后奉告她,若她真一意孤行,非要入王府不成,将来她如果贵不成言,徐家不会沾她半点荣光,但她如果遭遇危难,徐家也不会帮她分毫。问她可会悔怨。
徐淑妃一怔,当时她恰是豆蔻韶华,待字闺中,徐家正筹措着为她说亲。只是因她是庶出,在金陵闺秀当中,论貌论才,都略显浅显,当时徐家也未显赫至现在,是以几桩徐太傅看上的婚事,她都不对劲。
刑部抓住的那位打造软剑的李姓工匠拿出楚玉的玉佩为证,直言楚玉才是他的主子,他一向都在为楚玉办事,那两柄软剑也是他按楚玉的号令专门打造的。
那天,内侍官领着徐太傅走进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冷宫时,他就瞥见徐淑妃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屋门上挂着大铁锁,窗户上钉着制止犯人逃脱木条。她那双眼睛就在那木条缝中暴露来,欣喜若狂地看着他。
徐太傅得皇上恩准,终因而去冷宫见了徐淑妃。
这也是楚烈不直接在萧贵妃小产之时,就让夏芙指证徐淑妃,却偏要绕一个大弯子,借着此事谗谄楚宣的启事。他就是要挫一挫楚宣的锐气,免得楚宣迩来呼声太高,他却得宠,两人明面上的气力相差太大。同时,他认定是楚宣几番算计于他,导致他的打算频频失利不说,还身陷囹圄,天然也是想借着此事泄恨。
内侍翻开了屋门上的大铁锁,徐太傅长叹一声,举步缓缓走进屋去。这间屋子很空,只要几样破败的家具,满地都是灰尘和杂物,屋中的光芒很暗,只要几束阳光穿过钉在窗上的木条间的裂缝照进屋中,落在墙角的蛛网上,也落在徐淑妃惨白蕉萃的脸上。
韩忠将这调查成果向皇上汇报,皇上大怒难平,命人每日到冷宫中鞭打徐淑妃,且每日只许供应徐淑妃一碗白饭,一杯净水。让徐淑妃每天要忍耐鞭挞和饥饿的痛苦,却又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能这般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
“可我是你的女儿!”徐淑妃咬牙道,“这么多年来,我一小我在后宫当中苦苦挣扎求存,徐家可曾帮过我一点半点?现在我到了如此地步,父亲也要见死不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