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抓住的那位打造软剑的李姓工匠拿出楚玉的玉佩为证,直言楚玉才是他的主子,他一向都在为楚玉办事,那两柄软剑也是他按楚玉的号令专门打造的。
刑部立即就以轼君谋反之罪将八皇子楚玉缉拿归案,关入刑部大牢受审。楚玉生性纯真,从未决计去运营任何权势,一向都是徐淑妃在身后为他策划。现在他莫名被诬告,徐淑妃又与他同时出事,他在狱中顿时就伶仃无援。而刑部几近是竭尽诬告之能事,把甚么罪名都往楚玉身上推,包含姬渊设想放在那张姓工匠尸身中的蜡丸中的血书,都被刑部张冠李戴说成是楚玉为谗谄楚烈所为。
只是就如墨紫幽所预感,皇上固然因为徐淑妃暗害萧贵妃小产之事,连带着也对楚玉心生讨厌,但有云王楚卓然被谗谄之事在前,皇上到底是对这一次楚玉俄然被扯出去心有疑虑。哪怕刑部呈上诸多证据,可楚玉还未认罪之前,皇上都未给这个案子下定论,更没有顿时放了楚烈。
此番,因遭到徐淑妃的谗谄,而吃尽苦头的武贤妃和七皇子楚宣在此事查明以后,天然是各自从冷宫和刑部大牢里被放了出来。为了表示歉疚和安抚,皇上重重地犒赏了武贤妃和楚宣,同时着令礼部再次在七皇子府和东乡侯府赐宴,算是对楚宣的大婚之日被粉碎的赔偿。
“八殿下是冤枉的,那你呢?”徐太傅倒是问徐淑妃道,“你是冤枉的么?”
“可,可我做的统统还不满是为了徐家,我在后宫当中站得越高,徐家也就越显赫。”徐淑妃强辩道,“玉儿如果登上皇位,那徐家就是大魏第一世家,这是非常光荣之事!”
韩忠将这调查成果向皇上汇报,皇上大怒难平,命人每日到冷宫中鞭打徐淑妃,且每日只许供应徐淑妃一碗白饭,一杯净水。让徐淑妃每天要忍耐鞭挞和饥饿的痛苦,却又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能这般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
“现在,你可悔?”徐太傅感喟道。
“如何救?”徐太傅反问她,“你所做的每件事,罪证确实,你奉告为父,该如何救你?”
她却跪在徐太傅面前答复他,夏虫不成语于冰井蛙不成语于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她有不凡之心,怎可嫁与凡夫俗子为妻,她此生要做就做帝王妻。
这也是楚烈不直接在萧贵妃小产之时,就让夏芙指证徐淑妃,却偏要绕一个大弯子,借着此事谗谄楚宣的启事。他就是要挫一挫楚宣的锐气,免得楚宣迩来呼声太高,他却得宠,两人明面上的气力相差太大。同时,他认定是楚宣几番算计于他,导致他的打算频频失利不说,还身陷囹圄,天然也是想借着此事泄恨。
但纵是如此,武贤妃和楚宣也已是以事丢尽了颜面,并且两人在被关起来之前都遭到了杖责,加上被关押数日得不到医治,现在都是伤重得下不了床,更别提主持宴会。是以,七皇子府和东乡侯府的宴会只能推迟。
徐淑妃呆了半晌,又满怀但愿道,“起码,起码父亲去求求皇上,皇上最听你的,只要你去求皇上,皇上必然会饶过我的!”
徐淑妃一怔,当时她恰是豆蔻韶华,待字闺中,徐家正筹措着为她说亲。只是因她是庶出,在金陵闺秀当中,论貌论才,都略显浅显,当时徐家也未显赫至现在,是以几桩徐太傅看上的婚事,她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