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二夫人姓刘名眉,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出二女人,和崔李氏在闺阁当中便是手帕交,等李刘氏嫁出去以后,二人之间豪情更是密切了。
崔李氏笑:“二嫂这是怪我来得晚了?”
底下还送来了各种酱料,丫头来问她们的口味,是要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崔容喜好吃辣,喜好咸口的,乃至爱吃肉,就算是白肉她也不会感觉腻。
“三嫂!”
一个面若银盘,身材丰腴,笑容可亲的妇人过来拉了崔李氏的手,笑意盈盈的责怪道。
“哟,这是谁来了?不是我们李家的三女人吗?盼了这么久,但是等着你来了!”
“呀,三女人返来了,快去奉告老祖宗,老太太!”
李家二夫人当即挑眉,道:“这可不是,等会在席上,你可要多喝三杯酒赔罪才是。”
老太太乐呵呵的,让人取了一对羊脂白玉镯子来,一人给她们戴上,道:“你们两个,也是好孩子。”
本日是李家最小的少爷李秀的大喜日子,前边人声鼎沸,客似云来,府上的男人在前院接待男客,而女眷则全都堆积在后院侯府老祖宗这里。
送给崔月两姐妹的一对镯子,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一丝正色,温润莹泽,代价不菲。
崔李氏笑:“没想到明天三嫂竟然下厨了,容姐儿你们可有福分了。”
屋里莺声燕语,李府的小辈们全都在这,老祖宗歪在最上边的软榻上,身后塞了一个福禄寿喜的缂丝大引枕,一张脸上尽是褶皱,眉眼之间却尽是舒心的笑意。
崔李氏站起家来叫了一声,崔容四姐妹也站起家来,齐声唤了一声:“三舅母。”
崔容非常依靠的靠着老祖宗,感觉双眼有些潮湿,她道:“有老祖宗疼着,容容不苦。”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走到老祖宗面前。
上辈子,崔容在侯府小住的时候,就常常和三夫人一起在厨房做点心。三夫人生得非常仙气的模样,但是倒是很喜好做东西吃的。
底下又是一番笑闹,眉姐儿看着她们笑,也跟着笑,等大师笑停了,才脆生脆语道:“我是眉如远黛的眉。”
“好好好!”
“容容给老祖宗、祖母存候了!”
随后便是崔眉和崔月两姐妹,她们两姐妹还是第一次见两位白叟,不过两姐妹一人活泼灵动,一人娇憨可儿,白叟便最爱如许的孩子。
二夫人拔下发间一支镶着拇指大小的东珠的簪子插在崔眉发间,打量半晌笑道:“我啊,见着眉姐儿就感觉欢乐,你们说说,这是不是缘分。”
这句话,崔容说的非常的诚心至心,上辈子,李家的人待她比崔府的人好很多,这里是独一让她感受“家”的处所。两个白叟更是最心疼她的,对她一向嘘寒问暖。
崔眉和她口味附近,不过崔月却喜好甜豆腐脑。
老祖宗院子里年青活泼的丫头娇言软语,在这夏季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活泼明丽。三三两两的丫头在廊下扎着堆,凑在一起说着笑,瞥见林妈妈过来,顿时迎了过来。
“三女人您但是来了,老祖宗都问了三回了!”
“好好好!”
崔李氏就骂她:“你这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眼这都城,哪个又有你如许的福分,你这话传出去,但是要遭人嫉恨的。”
“大嫂正在前边接待客人了。”一名着了绿色长褙子皮肤白嫩的妇人带着丫头走进屋来,妇人色彩清丽仿佛白莲,身材婀娜,生得非常动听。
几人坐下,丫头送来点心茶盏。
闻来酒楼是从三夫人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掌厨的是三夫人的父亲,曾经还进宫去给天子做过菜,而闻来酒楼现在的牌匾便是当今圣上亲题。三夫人担当了她父亲的技术,乃至更上一层楼,不过她等闲不做菜,能尝到她所做的菜的,也只要家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