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你是我的。”很久,萧君默简朴而霸道地说完这一句,俯身压上,暗淡的屋中,不时传来令人动情的声音,终究归于安好。
“那里的尺寸?”苏澜清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呆呆的模样惹笑了他面前的萧君默,只听他答复:“当时是结婚用的婚服的尺寸啊,莫非,澜清想瞧瞧我那边的尺寸?不都看过了么,不过澜清如果想再看一次,我也是不介怀的。”
被他唤得回过神来,萧君默牵唇微微一笑,转开话题:“澜清,还记得之前我埋在树下的桂花酒么?等会去瞧瞧如何?”
不远处福禄仓促跑过来,萧君默转头看了眼,便心知是尚衣局的宫人到了,因而他推着苏澜清归去,到了偏殿,尚衣局的宫人上前来要给轮椅上的苏澜清测量尺寸,萧君默站在一旁,眼看着那手就要碰到苏澜清的腰,他俄然心生不悦,抓住那宫人的手,让他们十足出去。
“萧君默!好好做事!”苏澜清愠怒。
好不轻易到了结婚的日子,萧君默终究忍无可忍,管他三七二十一便跑到苏澜清地点的屋子,赶走屋内统统宫人,关上屋门。
半月以后,萧君默与苏澜清回到宫中,翌日上朝,萧君默毫不避讳地当场宣布要与苏澜清结婚的事件,满朝文武震惊过后,只余祝贺。
暑热已过,秋高气爽,御花圃中的桂花也缓缓绽放,香气扑鼻,萧君默突然感慨,一年复一年,转眼间他重生也近四年,光阴如白驹过隙,不等人啊。
散了朝,萧君默脚步仓促地回到书房,远远瞥见书房的门大开着,苏澜清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看得合法真,窗外的阳光或许洒在他的身上,将那乌黑发丝染得透亮,也和顺了他的侧脸,萧君默忽觉光阴安好,他放缓脚步走入书房中,迎上苏澜清澄彻的眸子。
萧君默看出他眼底的不解,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这桂花酒说是酒,但比竹叶青还要淡很多,何况用的酒都是药酒,多喝不但有害,还对身材有好处,夏季将至,喝些药酒能够暖身。”
“澜清,本日我们便要结婚了,你欢畅么?”萧君默又问。
苏澜清愣神,随即含笑,他怎会不欢畅?
苏澜清惊奇于他会亲身帮他量,但也没有多想,非常派合地抬手让他行动,没想萧君默一边量一边不忘吃豆腐,苏澜清愤恚,无法双腿不便,没法躲开,衣衫在萧君默的行动中渐渐混乱,少顷,见萧君默还要凑过来,他伸手推开到了面前的俊脸,瞪起眼睛。
既然萧君默都没有禁止,苏澜清便更是不忌口了,多日没能碰到一滴酒液,即便是淡淡的桂花酒也让他爱不释杯,药酒顺着血液流入人体,起到了暖身的感化,他的脸颊平增一分红晕,若不是眼神非常腐败,真要觉得是喝醉了去。
持重的典礼缓缓停止,全程萧君默都没有放开苏澜清的手,怕他累了,便让人在封后大典结束后送他回寝殿歇息,本身单身前去酒宴,宴会很热烈,觥筹交叉,祝贺声不断于耳,萧君默一时髦起喝了很多酒,留着最后一丝腐败,回到了寝殿。
“要严肃何为,我只要你。”萧君默朗声笑开,从身后环绕住苏澜清,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转头嗅着脖颈间发丝的暗香。
“住嘴!”苏澜清伸手捂住萧君默的嘴,严峻地四周张望,肯定四周没人后才松了口气,收回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天子,如何说话老是跟个地痞似的,让别人闻声,你的严肃还要不要了?”
他看到他们也是喜出望外,笑眯眯地拿出本年的奖品递到萧君默的手中,他记得当年这两人来的时候,那轮椅上的男人并未残疾,他们之间的互动也有些别扭,现下却手牵动手呈现在这里,想必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老者暴露慈爱的笑容,拍了拍两人相牵的手,问:“二位公子,你们现在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