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高门嫡女自当许配流派想当的人家为妻,当年若非情之所钟,妾心相许,任她的高傲她如何肯进这襄侯府为妾?
“玉佩是小事,温府的名声倒是大事。”邵氏声音锋利。
古氏闻言轻笑了一声,状似体贴问曰:“清玉且缓缓,我传闻你丢了块玉佩,可寻着了?”
何况落雨阁闹蛇之事,温清许的临门一脚,实在让邵氏内心扎了一根刺。
以身作则,邵氏听着这四个字略略刺耳:“你是以为我其身不正?”
自温清玉返来,似是样样事情都触到了邵氏的心尖,让邵氏失了权威。
“邵氏从不信赖我,估计这府里除了婉容居里的清浅,各个都要放上心了。”看着凉亭以外一处绿意,邵氏悠悠道。
“你。”邵氏一时有些失态,站起家方压住不快,却又不甘逞强,“如果将这些个时候用来去寻玉佩,想来也该寻到了。二蜜斯私德如此,不若守在屋里多读几本《女戒》。”
邵氏恍若未闻:“你一返来便动了府中的格式,实在有本领了。”
“古姐姐自是会如许说,清许当日的态度mm看得清清楚楚,清许自小谨慎尽得古姐姐真传,当日之事想来也是有古姐姐的份的。”邵氏眼中精光一闪,近乎锋利的眼神。
温清玉自是明白邵氏话中深意,言语不惊:“多谢邵姨娘体贴,玉佩之事,爹心中明朗。至于私德,五妹放蛇之用心,想来私德甚好。”
温清玉探向古氏的方向:“古姨娘最是舒坦了。”
“蜜斯,我们归去吧。”小巧走在温清玉的身后,忧心道。
邵氏的话实在傲气。
“碧绰苑里那位蜜斯连和亲都能避畴昔,更是好运气。”邵氏与古氏一处深宅相处十数年,古氏的油滑通润落在邵氏眼中自是通透:“我家清姿是庶女,自是比不得碧绰苑里生养的那位,可古姐姐别忘了,你家的清许亦是庶女。”
温清玉闻言,也不说甚么,立在原处:“清玉见两位姨娘闲谈,来问个好。问过了好,清玉便不扰两位姨娘了。”
二人眼神一对,心照不宣。
“小巧前几日还瞧见了蜜斯的玉,蜜斯一向带着。”小巧见着二报酬难,解释。
邵氏也不接过,只定定望着古氏的笑意,一眼不及底,实在难分真假。
古氏低头一笑,眉眼动了动,语气都变得扬了起:“邵mm是不晓得,这块玉佩是老爷十多年前当年特地为清玉她求的,斑斓轩里可买不着。”
十多年前温千山求来的玉,看顾了十年放到温清玉手上,便是为了他日夫君定,落聘陪嫁用的。
闻言,邵氏面色一黑,杯盏重重落下,敲击着石桌,收回一声清脆的声音:“当日的事情,何人才是祸首,古姐姐应当也是内心稀有。”
温府的花圃里树木苍翠地极是讨喜,特别在这疏疏落落的光芒下,仿若游走在舒畅的外郊草丛,安然温馨,怡然得意。
“若真是丢失倒也好了,没人晓得那玉佩的用处。”邵氏插话道。
温清玉分开,温衔代嫁。温清玉返来,温清姿挨了板子禁足邵月阁,柳儿被赶离府中,聚贤雅阁那趟集会亦是空置了邵氏。
见邵氏气上了心头,古氏不缓不慢:“终归是有因才有果,无风谁有能掀起浪,邵mm你说呢?”
此时的场面有些对峙,古氏坐着,神采却淡定得很。终归这把火,烧不到她的身上。
幸亏温千山纵使妻妾住了大半个温府,总还对她垂怜有加。何氏早产身子大损,难以掌家。也顾念她的表情,怕她委曲着不痛快,便将这掌家之权付与了她。
她既非来示好,亦非来张狂。
邵氏手中端着杯盏,手中固执杯口,敲击着杯壁,收回“咔咔”的声响。细眉一扫,冷哼一声:“清姿福薄,不免遭人算计,若不再保重身子,只怕这府里便就没有容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