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身子,如同鬼怪诡异的笑意,双手撑着床沿,按捺停止肘之处的痛意,直直起家。
温清许面上的潮红愈是鲜艳欲滴,红妆下饶是明丽动听。
伏引从未想过,他娶进门的温家女儿会是面前这个女子。
下一刻,便有一处力道狠狠刺穿了她。
温清许大力喘气着,似要将方才呼吸漏了的氛围尽数吸入肺中。
伏引毫不顾恤。乃至连一杯合卺酒都未曾同她饮下。
只见伏引下唇缓缓溢出一抹血渍,似晕开的彩在唇边绽放。伏引面露愠色,左手猛地卡住温清许的皓颈:“你费了如许多的心机,要的不就是这些?”
伏引啊伏引,枉你贵为一国太子,你当真晓得何谓爱么?
死死咬牙看着伏引,他是太子,她是君上亲身赐婚的侧妃。
温清许攥了手掌,贝齿一动。
女子的第一次有多痛,只看那男人有多顾恤。
“偷来的?是玉姐姐亲手送到妾技艺上让妾身受着的。”温清许笑中癫狂,可话语之间却在句句激愤,“玉姐姐在这件事上起到的感化大着呢,引来君上,推波助澜,独善其身,样样都为这桩婚事策划着。”
她不是他想娶的,倒是他要娶的。
隔着薄衫重重抚着温清许身上的肌肤,温清许低吟娇媚,面上透了一抹不普通的潮红,脸颊之上红润得如同饮了边关的烈酒。部下认识搭上了伏引的胸膛。
狂暴如野兽,不留半分顾恤。温清许下认识伸手推开,但无法伏引钳住她双手力道大得几近能够将她的手腕拧断。
“天下有如许好的事?既是你要的身份,便该受着你该受的。”压在温清许之上的身材一动,下一刻,温清许腰间红色腰带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抽出,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话音至此,温清许身子一时失了重力,只觉身上一轻。
伏引见着温清许如许笑意,不觉斥道:“不准笑。”
这身鲜红红妆,落在伏引眼中格外刺目。
“偷来的荣光便不该是你的。”伏引揪着温清许衣领处,狠狠道。
“玉姐姐一手促进妾身与太子殿下的这桩婚事,便是为了摆脱太子殿下您的胶葛。是呢,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温府当中最能与太子殿下婚配的便也只要玉姐姐一人了。不过,太子殿下现在可否感觉受了打击,我本将心照明月,无法明月照水沟,太子殿下如何不气?”
只觉一股温热从腹中流出,古兰园里,她与他并未有伉俪之实,所谓逢场作戏,只要做到七八成便好。
“不置气?好一个何必置气!”伏引眼中一红,怔怔念着这句话,仿若魔障。
被舒展的喉骨一突一突,有力地挣扎却憋不出一句话。
伏引狠狠抨击着身下的女子,不顾双臂处锋利的痛意,只用力更狠恶地撞击着温清许的身材,她痛了,却也远没有他痛。
太子后背一僵。
伏引眉头一皱,温清许唇齿终是得了一分空地。
温清许理了剃头髻,她是太子府的侧妃,自当要有她身为侧妃的气度:“玉姐姐当初既然都逃了婚,何必又要返来在世人之间调停?便是对着个主子玉姐姐都能够笑一笑,为何独独玉姐姐对太子殿下如此冷酷,会否是太子殿下做过对不起玉姐姐的事情呢?”
伏引落手一掀,温清许臂膀处的粉饰被尽数扯破,锦碎帛裂地声音清脆利落,一阵清冷,温清许臂膀乌黑便闪现无疑。
温清许身子一颤,有些痉挛普通地感受,如许与男人的密切打仗只觉陌生不适。
他终偿还是不敢杀她,便是他再悔恨她,他都不敢违背君上的旨意杀了她。所谓尴尬不尴尬,都抵不过贰心中对他太子之位的沉沦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