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柳嫣如何诘问,苏雅都不肯再透露半句,她只得愁闷的上了马车。临行前还是忍不住的翻开车帘,看向张灯结彩的御史府,不无忧愁的道:“也不知芸熙如何样了?”
柳嫣怒道:“甚么老夫人,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村妇,安芸熙自进了姬家,弹尽竭虑的为了他们一家运营。对她这个婆婆恭敬有加,现在为了凑趣公主府,竟然如此的对待安芸熙,的确是牲口不如。也好,现在晋安郡主进了御史府,她骄横放肆但是出了名的,也让这个攀龙附凤的村妇自食恶果。”
柳嫣肝火万丈,掰开表姐的手嘲笑一声就要开口辩驳,苏雅抢先小声道:“mm如果不怕扳连你的夫家和柳家,就固然胡言乱语吧。”说完,假装愤怒的回身不睬她。
柳嫣闻言皱眉道:“国公府如何了?”
柳嫣忿忿地开口不语,但是看着满院恭维阿谀,凑趣的嘴脸。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道:“表姐,我喝醉了,我先归去了。”说完,回身就要走。
苏雅和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天然体味她的脾气,怕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忙抓紧她含笑道:“老夫人,真是对不住,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但是我这个不成器的mm却喝醉了,就给您告个缺,他日再来给您道贺。”
固然明天是姬雲的婚礼,却仍然抵挡不住浩繁女眷们倾慕*的目光,但也有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不消了,大人还是从速去号召别的人吧,我们来时乘坐的马车还在府门外候着,不消劳烦您了。”
苏雅也叹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想不到安芸熙那样出尘脱俗的女子,也难逃这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宿命。”车声隆隆远去,还能瞥见柳嫣担忧的脸,不时透过车帘闪现。
苏雅几近已忍不住想要承诺,没有人忍心回绝他,但是怀中的柳嫣及时地掐了她一把。苏雅刹时回过了神,含笑道:“就不费事御史大人,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这个小醉鬼留下来扰了你的兴趣。”
苏雅固然只比她年长二岁,但脾气沉稳端庄,平时柳嫣就有些怕她,何况她又拿本身夫家和柳家说事,柳嫣就不敢冒昧了。
苏雅紧紧拘着柳嫣,微微点头道:“老夫人福寿绵长,御史大人又年青有为,那诰命必定是迟早的事。”
苏雅长长的感喟道:“安芸熙若只是下堂为妾,还是好的,你也不想想,如果国公府固若金汤,他姬雲敢停妻另娶。”
苏雅警戒的看了看四周,拉着她走到自家的马车前,顾摆布而言他:“我们还是从速分开这是非之地吧。”
坐在她右边的表姐苏雅忙截口道:“我的好mm,姬雲现在但是朝堂新贵,现在又娶了晋安郡主,出息无量,你如何还敢胡说,不怕获咎了他。”
但是看着柳嫣义愤填膺的模样,恐怕是真忍不住了。也怕她留下来再惹下更大的祸端,只得点头承诺,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声道:“就算你要走,也要去和姬老夫人说一声,不能短了礼数。”
闻言姬老夫人的神采和缓了很多,客气的笑道:“但愿能应了你的吉言。”
幸亏府内鼓乐喧天,柳嫣固然气愤,但到底不敢大声鼓噪。同桌的几位夫人没有听清,只道她也是恋慕妒忌恨,就呵呵的笑道:“这还没有开席,柳夫人就喝醉了,可真是酒不醉大家自醉啊。”说完,含混的看向远处风神俊朗的新郎官,意义不言自明。
之前安芸熙是正室夫人,又是国公府的蜜斯,姬氏另有所顾忌,现在安芸熙下堂成了弃妇,她的嫌恶就不加粉饰的挂在脸上,冷冷道:“这么急着要走,恐怕是光禄寺夫人,看不上我们御史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