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固然只比她年长二岁,但脾气沉稳端庄,平时柳嫣就有些怕她,何况她又拿本身夫家和柳家说事,柳嫣就不敢冒昧了。
“柳mm这是如何了?”他的声音更是和顺的要把人溺毙此中。
苏雅长长的感喟道:“安芸熙若只是下堂为妾,还是好的,你也不想想,如果国公府固若金汤,他姬雲敢停妻另娶。”
苏雅警戒的看了看四周,拉着她走到自家的马车前,顾摆布而言他:“我们还是从速分开这是非之地吧。”
柳嫣愤激道:“我还不是为了安芸熙鸣不平,她那样好的女子,竟然落得下堂为妾的了局。”
那女子却似未觉,只是呆呆的坐着,澄彻如水的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白净纤细的手中固然拿了一本书,倒是一个字都没有看出来。
都察院御史姬雲的府上倒是热烈不凡,门庭若市,府内觥筹交叉。宽广的大院中摆满了酒菜,来宾盈门,穿戴喜庆的丫环在席中穿越,酒菜流水普通端了上来。院内丝竹之声不断于耳,素净的红绸绶带和灯笼比比皆是,和窗户上的大红喜字相映成辉。
苏雅几近已忍不住想要承诺,没有人忍心回绝他,但是怀中的柳嫣及时地掐了她一把。苏雅刹时回过了神,含笑道:“就不费事御史大人,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这个小醉鬼留下来扰了你的兴趣。”
幸亏府内鼓乐喧天,柳嫣固然气愤,但到底不敢大声鼓噪。同桌的几位夫人没有听清,只道她也是恋慕妒忌恨,就呵呵的笑道:“这还没有开席,柳夫人就喝醉了,可真是酒不醉大家自醉啊。”说完,含混的看向远处风神俊朗的新郎官,意义不言自明。
柳嫣冷哼道:“就凭他对安芸熙那么刻毒无情,就证明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姬雲固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却心机深沉,雷霆手腕不知震慑了多少人,他身为督察员御史,犯在他手中的官员大多了局惨痛。
苏雅吓得花容失容,仓猝捂住了她的嘴,对闻风转头望过来的几位夫人强笑道:“嫣儿喝醉了,众位千万别听她胡说,坏了姐妹们的兴趣。”
苏雅却似没有瞥见她的不悦普通,还是笑容如花的上前道:“给老夫人道贺了,御史大人现在娶了晋安郡主,必然前程无量,很快就会给老夫人挣个诰命返来。”
苏雅紧紧拘着柳嫣,微微点头道:“老夫人福寿绵长,御史大人又年青有为,那诰命必定是迟早的事。”
姬老夫人嫌恶的看了柳嫣一眼,因为柳嫣是安芸熙的闺中老友,人又坦直言辞锋利,畴前就因为不满姬府虐待安芸熙,和姬老夫人闹过不镇静。
两人笑着酬酢,靠在苏雅身上装晕的柳嫣,倒是气得脸颊通红,真有一番酒醉微醺的模样。她抚着额头,遮住肝火熊熊的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表姐,我……我好难受。”
柳嫣鄙夷的忿忿道:“我如何胡说了,他和芸熙是自幼就了解的,当初他还是个一文不名的穷秀才,芸熙不顾一起的下嫁给他。这么多年,费经心机为他的官途铺路,最后却落得如许的了局,忘恩负义的狗贼,千刀万剐死不敷惜。”
柳嫣忿忿地开口不语,但是看着满院恭维阿谀,凑趣的嘴脸。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道:“表姐,我喝醉了,我先归去了。”说完,回身就要走。
任凭柳嫣如何诘问,苏雅都不肯再透露半句,她只得愁闷的上了马车。临行前还是忍不住的翻开车帘,看向张灯结彩的御史府,不无忧愁的道:“也不知芸熙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