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见他侧身站在床边,眸中神采透着忧愁,她俄然想到一件事,宿世这个时候,匈奴老单于便死了,而新继位的那位左贤王,倒是个残暴好战的,没过量久便策动了打劫战。
“是!”内里两名兵将领命带人出去,将三个大喊冤枉饶命的不幸老大夫,给无情的拖了下去。
展君魅让人放了那四名太医出去,而他今儿不写字了,而是屈起一膝坐在方形锦垫上,手中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他正拿着一块红色抹布擦拭剑身,行动轻柔迟缓,头微低,鬼面具遮去了他眸底的寒光,可周身的森寒杀气却飘零在房间里。
凝香公主普通是官方的叫法,而在宫里和朝中,世人称呼上官浅韵向来都是长公主。
因为,帝王的姐姐只要这么一名,也只要她担得起长公主的尊称。
这也才会有了厥后的匈奴单于来朝承天国,给了上官羽极大热诚的事。
持珠是跟着四位太医分开的,房门再次被封闭,隔断了外界与室内的人与事。
“将军如许耍脾气,可有点孩子气了。”上官浅韵在幔帐后坐了起来,对持珠道:“我没事,你持续守在门口,谁也不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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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韵见展君魅是真的动了气,她便伸手向他,淡淡一笑道:“将军请摸摸我的脉搏,看它能有多少种窜改。”
四名太医轮番为幔帐后的人诊了脉,诊完脉后,他们心底都暗舒口气,还好不是病的很严峻,就是以往长公主体虚的症状,用之前的良方将养个几日,也就能缓过来了。
展君魅微眯起冰冷的眸子,回身单手背后命令道:“来人,将这群庸医押上天牢。”
毕竟,之前将军府的三位老大夫,可都关入了地牢里啊!将军府的地牢,那但是传闻中有进无处的人间天国啊!
“是!”持珠宝剑拱手退了下去,房门再次被封闭。
甚么安然脉?这是摆明来看看她是否是装病的吧?
展君魅对上她含笑的明眸,缓缓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白净的手腕上,公然因为他部下没个轻重,而留下了几点红印子。
“嗯!”展君魅只淡淡应一声,周身的杀气淡去了,挥手让人带他们下去开药方,连一丝打赏的意义都没有。
而展君魅天然是第一挂帅人选,那次出征,展君魅与那位左贤王一战,可谓之不相高低,若不是最后一战展君魅的智囊出了奇招,还不能一举打败那位勇猛善战的左贤王呢!
上官浅韵揉着被按疼的手腕内侧,垂眸淡淡道:“这几日委曲将军了,我想,应当不消多日,宫里就该有太医到来了。等太医来了,我的病也就能好了,将军也不消心烦意燥的默写佛经了。”
过了一会儿,上官浅韵开端将手按在胁下内侧,昂首本想问展君魅有何感受时,却对上了一双幽深如黑夜的眸子,心下一跳,奇特的感受来得快,消逝的也快,她也没去细想那是甚么意义。
展君魅看着面前凝白如雪的皓腕,就算他真的心如止水不近女色,可心跳也不免有点加快,鬼面具后的眸子变得更幽深,伸手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指腹下的肌肤柔嫩微凉,当他和她同在幔帐中,鼻尖便被一缕淡淡的异香所缭绕不散,很好闻,带沉诱人的气味。
持珠见此也有些心慌了,公主不会真被吓出个好歹来了吧?
上官浅韵收回了按在胁下内侧的手,她对于这个还抓着她手腕不放的男人,她唇角微扬道:“将军,请部下包涵!”
更何况,他还接到边关亲信传来的动静,说匈奴老单于病世,现在已由那位左贤王继位。
而正如上官浅韵所料,没过两日,宫里就来了太医,说是奉太后皇上之名,前来为凝香公主存候然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