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毫无动静,林父也没有出声回应。
“……这是甚么?”林妙妙惊呼一声。
回到家中,林父一头钻进屋里搬出床底下尽是灰尘的老箱子,开端对着玉石擦擦磨磨,着了魔一样,用饭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来,陶氏和吉雀两人对于着随便吃了点,给林父端了菜粥畴昔,又给林妙妙屋里摆了盘桂花糕点。
林父嘴上固然不说,实在从城里到家中这一起上,内心就跟压了块石头似的,牛车一起颠簸,他就跟着那石头高低捶打疼了一起,半点也得不到畅快,此时见女儿返来熟门熟路的扫开柴堆,敏捷地拔出栓子开了后门,较着不是第一次干这类事,林父一向保持平静的脸差点没裂开,当即眼睛就瞪圆了。
“就在昨晚,城里戒严,那伙杀人的逃亡之徒必定还没走,现在城里城外的住户,早晨都不敢开窗了。”陶氏看着女儿白嫩的小脸和精美的长相,部下密密麻麻补缀绣鞋的针也停了下来,点了点她的额头,“现在外头太乱,你这两天也别再跟着你爹乱跑了,好好待在家里跟娘学学绣活,将来嫁了人也能有一项技术。”
前几天下了场大雨,后山上都是泥泞,如果他是从山里出来的,如此衣衫便有了解释。
侯府那种处所,她再不想踏出来一步。
林妙妙撅着嘴扒开面前的绣鞋,闷头倒在陶氏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撒娇:“娘啊,女儿才不要嫁人嘞。”
有了翡翠珠玉在前,林父铲着白狐的尸身也没有过分冲动,反而显得很沉稳,白狐的外相的确能够卖钱,却远远不如玉石的代价高。
不过十二块美玉还需砥砺,那么这段时候,将白狐皮卖掉刚好能够补助家用,乃至还能尤有残剩。
后门外头少有人来往,大多都是猎户,如果有女人待在外头,特别像自家闺女这么都雅的,难保不会惹人窥测。
但一个逃亡之徒会去救人么?或者他是差役部下逃脱的犯人?林妙妙心中暗自深思,模糊感觉,仿佛也不像。
陶氏这话对其别人来讲,约莫只是道饭后闲谈,可林妙妙却不由得想到昨晚救了本身的人――那人固然体格健旺,但衣衫褴褛,身上也多是泥土,细心想来也不像是猎户,反而和陶氏口中的‘逃亡之徒’有几分类似。
林妙妙拿着甜糕的手一顿,游移了一下,俄然问道:“娘,你说的这些,是甚么时候的事?”
昨晚印象太深切,又兼之林妙妙不过才隔了一个白日,就再次踏上这片湿地,是以那狐狸尸的大抵方位她还是记得的。绣鞋踩着草皮走了两步,回顾可见身后的高大樟树,量起来起码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想到昨晚拦在腰间的那只手臂,和腹部碰青了的皮肉,不知如何的林妙妙颊上竟出现几道红纹。她宿世在侯府做妾的时候,满身高低那里没被男人碰过,本不该这么矫情,不过这一世,她倒是实实在在的黄花闺女,莫说与男人如此密切的肢体打仗,除了爹,其他乡里的男人,便是连牵牵手也未曾。
但即便如此,林父也不准家里的女人今后门走动。
“现在不嫁人,今后也是要的。”陶氏摇了点头,脸上却带着笑意,“你模样生的好,今后爹娘不在了,没个男人护着你如何成?――我们不求你嫁的多么好,只要对方会疼人,娘就放心了。”
……
“好东西,这翡翠水头足得很!”林父搓洁净手上的泥后,直捧着玉石摆布细看,就像一个酒徒抱着酒壶不放手,眼中更是神采渐生,随后仿佛感觉捡了大便宜,林父往四周看了看,见全部空位上只要他们父女两人,顿时喜不自禁的感慨道:“这但是少见的宝贝,如何就跑咱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