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非常欣喜抬眼看祖母，老太君又道：“放心，祖母这么大年纪了，骗你做甚么？”
“已经三个月了，”姨娘非常害臊的摸了摸肚子，“我都这把年纪了，原想着是要绝了葵水了，没想是有了身孕了。”
顾八珍非常高兴的应了一声，赵氏仓猝拦住道：“早晨可不敢吃这么多，你看看你，都比你九mm大了两圈了。”
老太君笑了，“加！不能白白让你跑腿。”
“那天我看她，短短一句话，估摸着也多不过十个字去。”赵氏数着方才顾八珍的转述，“是不及皇商繁华逼人，恰好九个字，看来她倒是没骗我们。”
不远处两个女人已经瞥见水榭里的长辈们了，两人先是冲着水榭遥遥一拜，这才快步往过走。
“不怪姐姐。”顾九曦仓猝开口，声音不大颤了，只是另有些小，“祖母和大伯母在这儿，我总得来见礼。何况……我总不能一辈子如许。”
“你也别在这儿待了。”大伯母一边说，一边看着祖母，祖母点了点头，大伯母才道：“司琴，知书，你们两个送九蜜斯归去，渐渐的走。”
话音刚落，便见里间走出几个粗实的婆子，抬着箱笼往外走。
“现在开窍也不算太晚。”赵氏笑着给老太君面前的茶杯里又续了一杯菊花茶，道：“就是可惜生在三房了，不然……”
“你没问出来？”老太君非常慈爱的笑着问。
“都听太太的。”黎氏仓猝接道，非常戴德戴德，“她这个年纪，再不学就晚了，我也没甚么可教她的。”
“九曦倒真真是变了小我，”赵氏赞了一句，“死过一次就――”
“你就奉告我吧。”
吴氏笑了笑，又道：“我让人清算了前头的西厢阁，恰好让你姨娘搬畴昔，将来生了小少爷。”
坐在水榭里的老太君和赵氏正看着她们两个。
顾九曦徐行进了她住了十几年的后罩房。
那种让凡人感觉亲热，却会让仇敌感觉讽刺的浅笑。
一年半载……一年半载以后她还是会这么怕水……有了如此较着的一个“特性”，此次进宫固宠想必轮不到她了。
“没事。”顾八珍仓猝安抚她，“我真是……”
赵氏还想叮嘱她甚么，可惜人已经出了水榭，声音再大就要失了面子，赵氏有些惭愧看着老太君，“倒是我把这孩子惯坏了。”
顾八珍一边朝外走，一边说：“祖母都承诺了，再说九mm那是从小就住在见不得天日的处所才长得肥大的。”
老太君也道：“再要一个麻油木耳。”她叹道：“大热的天，就要吃些这个才解暑啊。”
“祖母，大伯母。”顾九曦上前给两人见礼，只是声音有点抖，裙摆下头也还是微微颤抖着。
大伯母悄无声气叹了口气，又跟顾八珍道：“你如何硬把人拉出去的。”
“多谢母亲。”
“母亲，姨娘。”顾九曦上前见礼。
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老太君侧头看了她一眼，赵氏仓猝打住。
“你说八珍能问出来吗？”
就算长到三岁才见到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姐姐的顾安。
顾九曦下了桥转头看了看，又给祖母另有大伯母遥遥行了礼，才轻声道：“走吧。”
“你可不得感谢我。”
顾九曦跟黎氏几近是一齐开口，吴氏闻声稍稍皱了皱眉头，转脸又笑开了。
吴氏笑了笑，“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她的。”
“这也是个不幸的孩子。”老太君叹了口气。
老太君看她一眼，笑了。
只是顾八珍面色泛红，想是用了劲儿，顾九曦神采惨白，必然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