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悄无声气叹了口气，又跟顾八珍道：“你如何硬把人拉出去的。”
“你如何了？”顾八珍走了两步，刚踏上往水榭的小桥，就感觉前面的人仿佛有点远了，转头一看，只见顾九曦一脸惨白，看着前面的波光粼粼不敢抬脚。
老太君笑了两声，“倒不消这么急，等过上一年半载的你再来看看水，也就没那么怕了。”
这件事情顾九曦早有筹办，但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让她一阵恍忽。
“多谢母亲。”
老太君点了点头，她已经年过六十，满脸的皱纹，倒是看不出来她究竟有没有眯着眼睛了，“皇商……她听了这两个字，涨红脸也不是甚么怪事了。”
“她平常看人都是仰着头看的。”顾八珍鄙夷道，“你如果奉告了我，下回我也能治她了！”
顾九曦跟黎氏几近是一齐开口，吴氏闻声稍稍皱了皱眉头，转脸又笑开了。
吴氏笑了笑，“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她的。”
“快来。”嫡母号召她，笑容非常亲热，只是言语中却有几分勉强，“你姨娘有了身孕，要给你添弟弟了。”
老太君看她一眼，笑了。
顾九曦内心猛地一抽，快步走到了房门口，谨慎笑道：“但是母亲来了？”
顾九曦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笑容让人看在眼里如何都有几用心伤。
“不怪姐姐。”顾九曦仓猝开口，声音不大颤了，只是另有些小，“祖母和大伯母在这儿，我总得来见礼。何况……我总不能一辈子如许。”
顾九曦一笑，看着身边的八姐姐。
“恭喜姨娘。”顾九曦的笑容非常高兴，这是她的弟弟，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