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子嗣这个最难说出口的字眼已经出来了，小郑氏反而不尴尬了，她感慨道：“实在前头老太君说是你哥哥身子有恙，这才留不下后，我还是挺感激的。起码没那我当挡箭牌，不然我全部家里……除了去死，我也没第二条路走了。”
顾九曦现在不由得光荣听音将东西筹办好了。
听音号召两个小丫环上菜，顾九曦一边吃着，一边就走神了。
两人走到花圃里，小郑氏沉默了一会，道：“起初你没出嫁，好些事情不好说，现在我倒是能开口了。”她顿了顿，“我有一事求你。”
闻声顾九曦的话，也不过是浅笑点了点头。
这顿早餐吃的非常闹心。
顾九曦道：“嫂嫂先说是甚么事。”
两人起家，连坐也不坐，只低头垂手站在一边等顾九曦训话。
这时候孟将军的庶子已经又跪了下来，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口里说着，“儿子行亦，给母亲见礼！”
孟佳萱小声回道：“我们跟祖母住。”
“大夫说相公体弱，子嗣上艰巨。”小郑氏苦笑。
倒是跟老太君说的一样，顾九曦内心暗自想，她回想起老太君的话来，说是小时候就能看出来这个弊端了，这么些年也没养好。
顾九曦进了配房，本来垂首坐着的两人仓猝起家，一起跪在地上向顾九曦施礼道：“母亲！”
顾九曦眯着眼睛看着这两位从出去就显得非常主动的一对后代来，又想起当日孟将军的态度来，内心如何都不是味儿，她道：“本来是想着寻个日子让太夫人作见证的，不过你们来的如许急……”说着，她伸手，露瑶拖着盘子到了她身前。
顾九曦问道：“你们哪个大？哪个小？”
听音点头道：“都筹办好了，给二女人筹办的是一副头面，二爷的一儿一女年纪都还小，女人筹办了一个金丝镂空的绣球，儿子已经六岁，备了一套文房四宝。”
这顿饭吃的非常平平，贵妃才死的第二天，席面上别说是荤菜了，连杯酒水都是不能有的，再者老太君表情不好吃不下东西，其别人就算是饿了，也不幸亏这个时候大吃特吃，不然入了老太君的眼，想是下半辈子都要被记恨了。
这倒真不是甚么事儿，顾九曦松了口气，点头道：“嫂嫂放心，等过两天我清算个章程出来，就给将军去信。”
顾九曦深吸了一口，道：“叫他们等在配房，上了茶点，再问问他们吃过饭没有，我一会就来。”
顾九曦看着他们两个问道：“我出去才三天，还没问你们住在那里？”
也许顾九曦走神的时候有点久，孟女人红了眼眶，又软软叫了一声“母亲”，让顾九曦生出几分本身正在难堪她的错觉来，顾九曦淡淡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太夫人也说了，人都在这儿，如何也跑不了的。”
未几时，露瑶出去，道：“说是早上一起来就来了，还没用饭。”
比及吃过早餐，顾九曦让露瑶端了东西，往配房去了，她下认识的不想让这两人出去。
听音笑道：“多谢夫人嘉奖。”随即声音小了些，“给将军前头那两个……的见面礼也备好了。”
顾九曦道：“才吃过饭，我们出去逛逛？”
顾九曦嗯了一声，先拿了一对碧玉镯给她，道：“你也是大女人了，也该有几件像样的金饰了。”
母女两个就这么坐了一个下午，比及翠夏来叫她，顾九曦这才去拜别老太君，坐上马车又回了孟家。
为甚么顾九曦不晓得，现在她只能模糊约约想明白秦嬷嬷敢这么做的启事。
佳萱道：“回母亲，我是姐姐。”
前后两任孟夫人是亲姐妹，都是钦天监官正苏大人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