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不是甚么事儿，顾九曦松了口气，点头道：“嫂嫂放心，等过两天我清算个章程出来，就给将军去信。”
并且当时……当时这一名对她来讲还是无关人等的孟女人，出来的时候表示的落落风雅，固然身份难堪，但是在世人面前分毫不见严峻，非常有几分气度在里头，现在对着她……如何一点看不出来当日的风雅得体了。
顾九曦看着他们两个，孟将军不喜好他们，太夫人的态度提及来也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的，这么推断，他们两个多数是没有日日见太夫人，给她存候的机遇的。
孟夫人……顾九曦眯了眯眼睛，孟行亦道：“父亲不在府里，我们给祖奶奶叩首，也算是替父亲尽孝。”
闻声母亲二字，又是一口气噎在胸口，顾九曦没答话，比及坐到位置上才道：“你们起来吧。”
既然子嗣这个最难说出口的字眼已经出来了，小郑氏反而不尴尬了，她感慨道：“实在前头老太君说是你哥哥身子有恙，这才留不下后，我还是挺感激的。起码没那我当挡箭牌，不然我全部家里……除了去死，我也没第二条路走了。”
小郑氏笑道：“久病成良医，我晓得的。”
孟夫人竟然叫他们两个提早来了……并且就这么去问孟夫人，也是问不出个一二三来的。不过一句这是孩子们有孝心就能给她打发了。
顾九曦嗯了一声，先拿了一对碧玉镯给她，道：“你也是大女人了，也该有几件像样的金饰了。”
这顿饭吃的非常平平，贵妃才死的第二天，席面上别说是荤菜了，连杯酒水都是不能有的，再者老太君表情不好吃不下东西，其别人就算是饿了，也不幸亏这个时候大吃特吃，不然入了老太君的眼，想是下半辈子都要被记恨了。
“本年考不成了另有来岁。”顾九曦劝道，“不过九个月的孝期，一点不迟误科考。”
露瑶领命前去，顾九曦叹了一声，道：“这真是……”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听音叫了顾九曦起床，刚坐在打扮台前头梳头，就见露瑶出去，脸上非常欠都雅，抿着嘴道：“夫人……小少爷和女人来了，”
比及吃过早餐，顾九曦让露瑶端了东西，往配房去了，她下认识的不想让这两人出去。
今后这几个月……再出来可就不轻易了，马车驶进大门，顾九曦不由得叹了一句。
顾九曦点头，说得空了必然去，转眼之间厅里除了顾九曦，就都是顾家的媳妇们了。
顾九曦从早上听了贵妃的死讯，到现在她都没如何反应过来，听了这话只说了一句“祖母好生歇息。”
这时候孟将军的庶子已经又跪了下来，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口里说着，“儿子行亦，给母亲见礼！”
顾九曦同黎氏说了方才小郑氏的话，又道：“我也是但愿二哥身子能好，将来能生儿子出来了。”她叹道：“现在我也能护住姨娘和弟弟了。”
倒是跟老太君说的一样，顾九曦内心暗自想，她回想起老太君的话来，说是小时候就能看出来这个弊端了，这么些年也没养好。
这一点上，顾九曦实在也很佩服老太君，不过她内心感觉促使老太君说实话的，说不定是她阿谁沉默寡言，人却朴重得可骇的二伯母，现在已经是她名义上的母亲了。
顾九曦问道：“你们哪个大？哪个小？”
顾九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听音说的是孟将军的庶子庶女，脸上也有点欠都雅。
顾九曦缓缓吸了两口气，道：“如何本日来了？前天太夫人说了，叫你们不必焦急，但是太太没奉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