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早便有了考虑，换丫环的事情，实在是打了几人一个措手不及。威远伯府正在式微，无缘无端的，谁亦不会将银子华侈在培养不知何时会用上的探子身上。
“女儿晓得了。”屠嫣然吐了吐舌头，面上微红，“是女儿想多了，与那贱丫头计算，才真真是欺侮了女儿的身份呢！”
屠凤栖坐在窗前，单手托着下巴，“你还记得我说换丫环是甚么时候吗？”
“凤梧哥哥放心，我都晓得的。”与屠嫣然母女比武这么多次，她心中早便稀有了，“如果我方才不承诺了她，才该是怕呢，那对儿母女夙来是不达目标不肯善罢甘休的，说不得明的不成，便要来暗的了，到时候才真的是防不堪防。”
空青点点头，便又听得那小女人脆声道：“我说要换丫环，随后不过三日，二婶儿便去找了人婆子。三日时候，便是二婶儿也只能找到白薇这等探子，三婶儿能找到多好的人？”
“女人的意义是，那白芷还不如银朱那等，在府中待得久里的下人那般夺目？”空青想了一会儿，又道：“但如果白芷偷偷去找三夫人报信儿，那女人可如何办？”
正巧她院中另有个白薇未曾处理了……
屠嫣然温温轻柔地笑着，说道：“姐姐本也想着待到今后不足暇的时候，便与三mm一同出去挑些胭脂水粉，只可惜这段光阴，府中的事情到底是多了些。提及来上回的事情，姐姐还未曾向三mm报歉呢……”
桑支与空青二人不顾禁止，行了个礼后，站到了屠凤栖的跟前。桑支拧了拧眉心，倒是没有说甚么。只空青倒是耐不住说道：“先前有了一个银朱，万一白芷也是个白眼狼，那女人岂不是又要被白芷给算计了？”
屠凤栖脚步一顿，有些无措：“大姐姐在说甚么呢，那，那件事情，我们谁也别再提起了。只三婶儿那头，大姐姐还是要去好好儿的报歉才是。毕竟二姐姐没了性命，三婶儿心中定是难过的。”
柔滑的容颜上浮上红晕，屠嫣然仿佛非常惭愧。
屠凤栖弯了弯双眸，将头上的铃铛晃得叮当作响，面上尽是天真天真，“大姐姐能将我如何呢？她要来与我斗，我还会怕了她不成？”
她状似非常谨慎翼翼地打量着屠凤栖的神采，张了张嘴，惭愧不已，“三mm，先前是姐姐的不对，是姐姐胡说了些不着边沿的话，才会叫二mm多想了。三mm能不要怪姐姐吗？”
屠凤梧身姿矗立，低下头来，望着身高只及到本身的胸膛前的小女人，“倒是当真不错，想必mm们会喜好咳咳……我听书院的同窗们说，咳咳，那边的桃花酒，最是合适女子饮用……”
“没有子嗣，到时候四皇子要休了她，倒也是名正言顺了。”屠嫣然勾了勾嘴唇，和顺一笑，“既是如此，那我这便去邀三mm与我一同去醉乡楼听戏。”
“莫要掉以轻心，我听闻前朝四皇子仿佛惹了皇上不喜，你的身份……如果我是四皇子，说不得会狗急跳墙，找一个倚仗。镇国公，到底是你外祖父……”屠凤梧目光深沉。
屠凤栖轻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将鱼儿放在一个琉璃瓶中，再将瓶子放到湖中。初时鱼儿还会想冲要出去，只每次皆是撞得晕头转向，久而久之，它便会晓得，哪怕自在近在天涯，它也出不去。便是今后将琉璃瓶砸碎了，它亦不会再想要出去。”
屠嫣然目标达到，很快便提出告别。屠凤栖与屠凤梧肩并肩地朝前走去，兄妹二人法度竟是出奇的分歧。
屠凤栖歪了歪脑袋，目光中满满都是猎奇，“这是真的吗？我倒是对那新戏没甚么兴趣，我只记得那醉乡楼的桃花鱼与桃花酒，才最是驰名誉。不知尝起来，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