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应了一声,哈腰又拿起一本书来看,成果刚翻开他就立马合上了,神情古怪地将书往箱子底下藏,太子猎奇,不顾他的禁止将那本书给抽了出来。
又翻开别的一瓶,只见内里膏脂呈通透的艳红色,魅惑妖娆,撩人非常,香味浓烈却不刺鼻,模糊透着点含混。
这倒是个题目,太子沉吟半晌俄然伸展了眉眼道:“前段日子父皇刚给我装备了一支暗卫,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我让他们将这箱子书送到你府里去,包管神不知鬼不觉。”
安熙宁对太子的佩服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不愧是皇兄,小的时候偶然间就能找到这个。”
安熙宁难堪地摸摸鼻子:“没用。”
子画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莽夫另有读书的一天,竟然还是本身提出来的,实在令人惊奇,作为他的正君,这一安康向上的爱好他又如何能禁止,因此他很利落地就放行了。
小砚台退下后,安熙宁立马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上,用袖子擦了擦,神情严厉地将盖子翻开,内里整整齐齐码了六个宽口小瓷瓶,不消想,内里盛着的必然是上午他和太子去太病院要的膏脂,没想到那些个太医行动还挺快,今后必然要重赏!
安熙宁“唰”地一声抬开端,不幸巴巴地眨了眨眼。
“是。”
用过午膳又陪着皇后逛了御花圃,晚间又是明德帝赐宴,夫夫两人回到宁王府时已是夜里。晚宴时太子向他传话说那箱子书已经被放在了他的书房里,因此当他跟着子画回房时内心那是百爪挠心,恨不得此时就将那些书拿出来好好观赏一番。
因而怀着谨慎思的安熙宁暗搓搓地去了书房,刚一进门就嚷嚷开了:“小砚台,今天下午太子命人送来的箱子在那里?”
“王爷,主子将它放在书桌上面了,另有,太子叮咛主子将这个盒子也交给您。”
安熙宁满脸猜疑地将箱子翻开,只见内里挤挤攘攘地放满了册本,封皮精彩且无虫蛀征象,可见这堆书还是曾被人埋头保管着的,定睛看去,最上面的一层上还题了书名:“龙阳十八式,南风,分桃之喜……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
“既如此,皇兄你又何必将刚才的小寺人赶走,让他替我们找书岂不是更快,你看这里藏书成千上万,我们要找起来还不比及猴年马月。”
安熙宁从善如流:“我想去书房看书。”
“今晚你另有事?”
“咳,小砚台你先出去,本王想本身待会,有事会叫你的。”
“先别抱怨,皇兄我若内心没谱,又怎敢支开那小寺人,我要给你看的但是一个大宝贝,不能让外人晓得,你跟我来。”
安熙宁看的脸红心跳,抖动手翻开了新的一页,还是刚才的青年与少年,只是场景换成了室内,只见一池春水中,前面趴在池边,湿透的衣衫显出透明之色,半挂半落的搭在左臂处,顺着后背滑落下来,身后的男人双手握着他的细腰正在尽力耕耘。
安熙宁黑线,用一种不成言说的眼神看着太子:“皇兄,你如何会有这些东西,莫非你……”
皇后见安熙宁一来就腻到了子画身边,半打趣半吃味道:“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原母后还是不信的,但今儿个是不得不信了,这一来,母后还没叫呢,就先去找媳妇儿了。”
安熙宁向来是藏不住事的,喜怒全显于脸上,他这脾气对于上位者来讲确切有待磨练,但作为身边人来讲倒是功德一件,因为心机过分通透,一猜就准。
第一本抽出来的就是早上看过的图册,安熙宁再看时还是一阵脸红,只见图册上画着两个男人,此中一个样貌漂亮的青年从背后抱着身前一脸清秀的少年,两人一起坐在花圃中的秋千上,若只是如此,这只能说是画工邃密的春游图,但这画的关头处就在于那清秀少年衣不蔽体,薄弱的春衫只堪堪遮住了关头处,脸泛酡红,一脸的春意,而他身后的青年虽是衣衫整齐,但想也晓得他在干甚么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