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猜疑地接过铜镜,嘴里嘀咕着这小主子实在是不经吓,还神神叨叨的,真是惯不得,这今后可如何当王府的总管。
但也因为如此,在两个儿子中,对太子就少了些存眷,皇后也认识到过,只是太子极少会出忽略,他们即便故意也是有力使。
“本殿下的嘴如何了?”
也只能如此了,安熙宁有气有力:“小砚台,去给本殿下找块面纱来,我们马上回宫。”
小豆子哪敢吱声,起家拿过案上的铜镜递给安熙宁:“殿下,您还是本身看吧。”
皇后一听便沉了脸:“那宁儿的嘴是如何回事?”
安熙宁当夜宿在了正阳殿,夜深时候,他的床前又幽幽地现出了一个红色身影,不是子画又会是谁。
安熙宁是真不想让皇后见他现在的模样,既不想丢脸,又不想让皇后担忧。
一行人来到正阳殿时,太医正给安熙宁诊脉。
安熙宁盖了镜子,他毫不承认那长着血盆大口的丑八怪会是他本身。
“母后非我,焉知我未享这此中之乐?”太子含笑反问她。
俄然他翻了个身,双腿缠着被子,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一脸的甜美与泛动,嘴里喃喃着:“子画你真好,求再亲我一口呗,子画,子画……”
“母后,”安熙宁仓猝出口禁止,“小砚台并非用心,是儿臣本身粗心粗心才伤到的,且儿臣也不以为是那热茶的原因。”
但是被敬爱的子画归为莽夫之流的安熙宁却不自知,兀安闲床上睡得苦涩。
他对小砚台除了主仆交谊外,也感激于他宿世在他危难之际未单独拜别,因此平时里对他也多有照顾,现见他有难,就当即出声讨情。
安熙宁在皇后刚进寝宫门时便拿了床上的纱巾捂了脸,此时见皇后问话,才瓮声瓮气道:“母后如何来了,儿臣没事,只是上火罢了。”
“是,是。”钱太医忙不迭地承诺,跟着带路的小寺人出去开药。
“殿下,”小砚台谨慎问道,“我们本日要不就先回宫,让太医好好给您瞧瞧。”
安熙宁耷拉着脑袋:“儿臣也不知,早上醒来时便成了如许。”
“你这说了一堆,却都是避重就轻的话,当母后好乱来?”皇后佯装活力。
“母后,你就别问了。”
惠安宫中,皇后正拉着太子家常。
见皇后驾到,正阳殿中沉默的一行人纷繁跪地见礼,一时之间,屋内只见黑压压的头顶。
“殿下,”小砚台哭丧着脸,“这是真的,你没做梦。”
皇后一句话未尽,被太子打断:“母后慎言,谨慎隔墙有耳。”
皇后将信将疑,太子则从前面踱步而来,见自家弟弟一副焉焉的模样躺在床上,不由皱了眉:“若真只是上火,以你的性子会从北营返来,还劳师动众地请来太医?”
“但父皇和母后都感觉亏欠你很多,让你小小年纪便要周旋于大臣之间,每天都面对着诡计狡计,民气叵测,偶然母后也会想,这些是否就是你想要的,但常日里问你,你又不说,母后真的是……”
胡子斑白的老太医看了这么多年的病都没探出是何病症,不由冒了盗汗。
只因安熙宁刚才答的急,嘴上的纱巾被他扯去,暴露肿胀通红的两片唇瓣,上唇几近要抵到鼻尖,看起来非常惨烈。
“娘娘,”小砚台跪倒在皇前面前,涕泪聚下:“都是主子不好,昨日不该拿热茶给殿下,才让殿下不慎伤到。”
“我但是你母后,怎能不问?”皇后大急,看着安熙宁问,“宁儿你为何总用帕子捂着嘴,莫不是……”
正谈笑间,皇后的贴身宫女进了来,跪隧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奴婢方才传闻五殿下回宫了,还宣了太医去正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