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第一个射杀的黑衣人身上找到一管金色的金属叫子,有成年男人的食指是非,却只要筷子般粗细,没有雕纹,更没有流苏,平平到毫不起眼。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太子沉吟半晌,慎重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苗国之战还是由李将军带兵,二皇弟从旁帮手,想来定能合作无间。至于出征枭族,儿臣推介陈兆通陈将军为帅,陈将军长年驻守北方,与枭族作战经历丰富,有他坐镇,定能威慑枭族兵士,其次儿臣推介五弟为左前锋,五弟虽初次出战,但在北营练习过一阵,又技艺高强,任前锋官绰绰不足,最后……”
安熙宁的瞳孔收缩,四肢如同被束缚在原地,竟忘了反应,心中只要一个动机:“吾命休矣。”
周大人胸有成竹,指着那叫子末端的接缝处:“五殿下请看,整管叫子圆光光滑,无一丝裂缝,唯有末端处有藐小开裂,这就是那部落叫子的分歧之处。”
“那依爱卿的意义呢?”
“现在枭族大王命在朝夕,几个王子对我大夏又野心勃勃,此次刺杀五殿下,怕是正要向我大夏宣战啊!”
“殿下,”下首一个留着美须的中年开口,“那叫子可否借微臣一看。”
明德帝不动声色,表示他持续。
“父皇,”安熙宁道,“李将军自请出战的赤胆忠心实在令儿臣佩服,儿臣虽鄙人,也愿同李将军共上疆场,报效我大夏,只是儿臣有一事要上奏父皇,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错,”太子喝口茶,“本宫本来还想,如何向父皇提出兵枭族的事,没想到就有人给我们搭好台子了,既然人家这么美意,我们又岂能不承情,只是后天早朝,我们可要,反客为主才是。”
“寂静!”站在龙椅旁的大寺人高喝一声,在明德帝的表示下从太子手中接过叫子上交。
“不错,”李威远站出一步:“皇上,末将也可证明此乃枭族中人所具有的,末将在疆场上俘虏过一个枭族人,他身上的叫子就如皇上手中的一样。”
明德帝语气懒懒,却实足的严肃,安熙宁不得失慎重道:“这叫子末端的接口处有其特别的制法,因此儿臣敢鉴定是枭族人所为。”
“本殿也传闻过此时,”安熙宁目光转向周大人,“可你如何鉴定这叫子就是枭族的呢?”
接过叫子察看很久,太子也是毫无眉目,这普浅显通的一管金色叫子又会有甚么线索。
太子此时正与几个亲信在书房中议事,就听门外有寺人来报,说是五殿下求见,就在书房外。
明德帝看动手中的叫子问:“宁儿,此事但是当真?”
快马加鞭地回了北营,安熙宁向小砚台交代几句后便先行回了宫。
“皇上!”李威远仓猝道,“派兵苗国只是别人之事,但出征枭族却有关我大夏安危,孰轻孰重,末将并不胡涂,想来皇上心中也分的轻。”
来不及多想,劈面的两个黑衣人又攻了上来,安熙宁握紧手中的长剑,将画卷抱进怀里,挺身而上。
那周大人细心察看很久后才将叫子放回案前,考虑半晌后恭敬道:“回殿下,微臣年青时曾游历枭族,那边一个部落的男人好养凶禽,只要年满十二,就须养只隼为宠,而这叫子,就是用来节制那隼的。”
“你怎敢肯定?”
明德帝抚须而笑:“太子思虑的甚为殷勤,那依你之见,此次出征该如何安排将领。”
二皇子暗中狠狠地瞪了安熙宁一眼,如何甚么功德他都要来掺一脚。
底下几个大人面面相觑,安熙宁大笑两声,鼓掌道:“他们算漏的就是派出的杀手实在是太无能,既没能重伤我,更没有杀了我。”
这两个黑衣人武功固然都不弱,但毕竟没了火伴的帮持,很快就被安熙宁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