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钰安排的屋子是间客房,与沈嘉禾在此借住的房间相隔很远,四周较为僻静,应是制止被无垢剑庄的其他弟子听到。
沈嘉禾挽着秦如一的胳膊,严厉地想了想。
但是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拿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嘴角压也压不住地微微上翘。
绪欣往中间挪了挪,举起被缚住的双手:“手都被绑住了,我如何喝?”
沈嘉禾噗嗤笑了出来,弯下腰窥测他的神采,“如何?我和他干系好,你不高兴?”
沈嘉禾对白景琛说道:“筹办个房间吧。不会太久。”
沈嘉禾挑了挑眉,“那倒有些意义。”
绪欣的脸冷了下来,看向秦如一,低声道:“你当真要站在她那边?”
那弟子挠挠头,“之前明显还在这的呀。能去哪儿呢?”
“不过既然你这般担忧……”
秦如一默不出声,从怀中取出薄如蝉翼的飞刀,利落地甩向屋檐下的暗处。
沈嘉禾带着秦如一,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无垢剑庄。
沈嘉禾瞧了瞧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胆量很大,我不来找你报仇,你却来同我过不去。”
小口过后,她感觉没甚么怪味道,才放下心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秦如一见沈嘉禾神采略带迷惑,便悄声向她弥补解释道:“无垢剑庄的白老庄主与武林盟干系尚可,但白景琛对武林盟态度一贯冷酷。”
沈嘉禾放了手,直起家来,慢条斯理道:“你瞧,光是烤烤你的头发,你就怕了。”
不过带着这么高兴的情感去见许茹欣,是不是会影响她阐扬啊?
沈嘉禾环顾下四周,和蔼道:“既然不在此处,便是无缘相见,我不强求。本日这夜色恰好,我想在剑庄里走一走,也不必费事你跟着我了。”
她看向温馨立在绪欣身后的李槐,微微挑眉,“这个眉眼……便是你派来杀我的人吧。”
沈嘉禾冒充向门内瞧了瞧,猎奇问道:“剑庄来了客人?”
绪欣顿住了行动,皱起眉头,兀自平静道:“你为了秦如一,现在也不会同武林盟作对。”
“如何了?”
他们去往的方向,恰是无垢剑庄的大厅。
沈嘉禾抬眸看她,冷声道:“冷宫的那场火不是你派人放的?”
沈嘉禾冒充义考一番,“好还是不好呢?”
绪欣嗤笑一声,“找我报仇?你凭甚么来找我?”
沈嘉禾温馨看了她半晌,站起家来,拿起一个烛台,放到木桌上。
玉佩连着红线坠了下来,跟着惯性摇扭捏摆。
绪欣拧起眉头,“你是甚么意义?”
“你这话问得就奇特了。”沈嘉禾无辜道,“无垢剑庄又不归属于你们武林盟,少庄主请我来的,我如何就不能呈现在这里了?”
戏天然得演下去,回绝显得过分生硬,沈嘉禾便只能收了这个玉佩。
那弟子赶紧点头,“是武林盟的人来了。沈女人您随我往巷子走就撞不见了。”
绪欣指着沈嘉禾,提示道:“她但是丞相家的令媛,你别忘了无垢剑庄是甚么态度。”
秦如一再三叮嘱,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放沈嘉禾进门和绪欣独处。
沈嘉禾不明,悄声问道:“要麻绳做甚么?”
沈嘉禾不太了解绪欣的思路是甚么,怕是她还感觉盟主的形象和畴前那样不露马脚。
沈嘉禾不言语,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和田玉佩,那上面刻着一朵精美的小花。
沈嘉禾将那玉佩向上随便一扔,便见她赶快捡了起来,极是珍惜地瞧了又瞧。
秦如一微微讶然,眨着眼睛看着她,磕巴了一下,“亲,亲?”
她环顾一下四周,可惜道:“你死不要紧,但这屋子是无垢剑庄的,一把火烧了没法和白家大哥交代。不像冷宫,就算你一把火烧死了除我以外的人,也不必交代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