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斑斓的曲解!但是,柳氏对如许的曲解却非常欢乐!也不将那贱人的肮脏心机戳破,素手抚着张三爷胸口顺气,一边温言劝道:
……呃,至于王姨娘,那就不消提了――活脱脱另一个王氏,这是人家保存技术好吧!没见着把沈夫人给膈应的,长居别院,干脆全部夫君送了出去,只求那仁慈荏弱的王姨娘别来碍眼便罢!
张三爷眼露骇怪,随即笑的畅快。就要点头应允,俄然微微游移,确认道:
“你也晓得,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最是跳脱,诗词文章他弄不来,奇巧淫技倒是在行的很。性子跟猴儿似的,在家呆不住,各处乱窜。”话中虽是抱怨,但柳氏笑容明灿,眼眸暖和,显是姐弟豪情极好,模糊带着高傲。
张三爷揽着柳氏,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是小舅子的东西,自是无庸置疑。”顿了顿,似的想到了甚么,张之清笑着紧了紧揽着柳氏的胳膊,意味深长的低声笑道:“呵呵!也是赶巧了。他们合该有此一劫,便按你说的办吧!爪子伸得太长是该敲打敲打。”
张烟捂着脸,欲哭无泪,美人恩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好么?那真是痛并享用着啊~~!
“现在他们不依不饶的是想何为?三房另有甚么值得他们窥测?”
后妻最是难当,特别是原配留有嫡子,又有同宗庶妹做贵妾在一旁经常提示,极品如张家老爷这般,弄得轻不得、重不得、近不得又远不得,时不时的还得被人跟个死人作比较,真真是里外不是人!
“那,你说如何办?……先说好,别想偷懒赖给我啊!我的书房可不是甚么玩意儿都能进的?”顿了顿,他迷惑道:
脑中思路混乱纷飞,张三爷长长的呼出口气,摇了摇书册,仿佛如许就能将心中的烦闷烦躁尽数遣散。书时看不下去了,张三爷干脆把书册撂到床边的小几上,侧身向里,支着脑袋,筹议道:
想到这儿,脑海里不由闪现出十来年前那段被围追堵截、几乎贞操不保的悲催过往,张三爷面上闪现出哀痛与光荣相互交叉的复正色彩,教人看了谨慎肝儿颤抖。
张之清捧着本书倚在床头,闻言昂首斜了眼柳氏,眼中尽是戏谑:
说罢,柳氏摇了点头,凤眸波光潋滟,悄悄叹道:“这奇特玩意儿我早堆到库房里去了,原觉得只能放那儿发霉,却没推测竟有效的上的一天。”若不是烟儿偶然中一句稚语,柳氏也想不起这东西来。唉……可见,万事有因果,那看起来用法诡异的东西竟是为那贱人筹办的,真真是她的缘分呢!
看着小闺女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儿,柳氏凤眸弯弯,不由暴露笑容。两人一番揉搓后,俱都脸颊嫣红,气喘吁吁的倒在软榻上,柳氏长叹口气,胸中的那股子郁气竟是消逝了很多。
柳氏瞧着叫了娘又自个儿神游去了的闺女,不晓得想到甚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一会儿咧嘴儿奸笑,莹白如玉的小脸上硬是给挤出个鄙陋样儿来,直叫柳氏感觉不忍直视,忍不住掐了一把水豆腐似的小脸颊。
张烟小身子扭了扭,往柳氏怀里又蹭了蹭,这才扭捏道:
“莫非――他们又眼馋上我们的房产庄铺不成?”不能怪他多想,他那几个庶兄弟成日里瞅他跟瞅贼似的,恐怕一个眨眼他就多分个铺子,占了便宜。
至于女眷,大嫂端着架子,还要些脸面,残剩两个……啧啧……他媳妇儿柳氏专门有个盒子盛放次品金饰货件儿,就是为的对付她们。
“你还别说,算起来,人家端庄是你绕了三圈的小表妹呢!”
“痴心妄图!那都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我如果让他们得了一星半点,且不提旁人,母亲非得拿鞭子抽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