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柳氏现在最恶心的就是这词儿!
“别愣着了!你倒是说说,人家也算是王姨娘的外甥女,虽说一表三千里,到底还是亲戚,便是家道中落,难不成还差她一口饭吃。”
张烟翻身趴在柳氏头侧,瞄着柳氏眼底沉黯散去,这才偷偷松了口气,为人后代,装憨扮傻,彩衣娱亲,也是力量活呀力量活!
是以――张三爷感觉自个儿本相了。
话音刚落,编了一半的络子腾空袭向张三爷的脸,张三爷微微侧头,躲过了暗器,伸手捡起绳结,看着老婆羞恼的红脸,呵呵笑出声来。
现在安生日子过了十来年,却未曾推测又要蹦出个“表妹”?这动静实在够惊悚。诚恳说,吏部考评都不能教她这么严峻,的确是阴魂不散了好不!
“成,你就甭管了,等着瞧好戏吧!”得夫君附和,柳氏非常镇静,心中暗道,既是想要算计,就且看谁技高一筹?敞开了手腕,谁怕谁呀?
这就比如,一样是小马玩偶,一个是木雕的,一个是宝石镶嵌的,四肢模样不异,连尾巴尖翘起的高度都分毫不差,但是,这能一样么?如果没差别的话,张韶干吗眼馋她的宝石小马,还非要“借”走好生赏识。以是……大师都识货得嘛,对不?
“前几年传闻拜了个徒弟,恰是兴趣昂扬,更是不着家门了。年前程经京都,他来咱家那回,就是打扮的乞丐似的,肮脏的不可。住了不过几天,便急得上火,走时便给我留下这易容丸,还特特叮嘱我,不成误食,说是吃了面貌就变不返来,他也没解药的。”
“哼!我可没那福分。”柳氏嘲笑道。说罢眸子一转,想起得来的动静,随便好笑的看向张三爷,幸灾乐祸道:
张之清捧着本书倚在床头,闻言昂首斜了眼柳氏,眼中尽是戏谑:
看着小闺女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儿,柳氏凤眸弯弯,不由暴露笑容。两人一番揉搓后,俱都脸颊嫣红,气喘吁吁的倒在软榻上,柳氏长叹口气,胸中的那股子郁气竟是消逝了很多。
“哼!好好的蜜斯不当,偏要自甘出错,为奴为婢。她情愿服侍人也就罢了,到要来我们三房现眼,这是甚么事理?我们已经分炊了,却还这般胶葛,不明内幕的人还觉得我们刻薄父亲原配的娘家人?岂不是连母亲也要扳连了?”
自打遇见可谓生猛的王家表妹,他才头回晓得本身竟跟那招苍蝇的猪肉差不离儿,要不是自个儿脑筋转的快,腿脚利索,指不定现在的三房夫人还得姓王,的亏佛祖保佑,不然他张三爷就算不被逼疯,搞不好也得来个英年早逝。
再说,三房里谁不晓得,她老爹的书房满是小厮服侍,等闲能进里头的女性目前为止只要三位――老爹的老娘、张烟她娘和张烟,绝无例外。现在,柳氏这般答允……嘿嘿!
想到这儿,脑海里不由闪现出十来年前那段被围追堵截、几乎贞操不保的悲催过往,张三爷面上闪现出哀痛与光荣相互交叉的复正色彩,教人看了谨慎肝儿颤抖。
……呃,至于王姨娘,那就不消提了――活脱脱另一个王氏,这是人家保存技术好吧!没见着把沈夫人给膈应的,长居别院,干脆全部夫君送了出去,只求那仁慈荏弱的王姨娘别来碍眼便罢!
“我家烟儿真是聪明,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呢!哈哈!”
撑起家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才倚着背枕,推了一把愣愣的张三爷,嗔道:
“不会!”柳氏答得判定,笑容里是满满自傲,精美下巴搭在张三爷肩头,放松身子,侧身斜伏,端的是娇媚嫣然,软声细语:
“你个小东西,倒还操心起我来了!”柳氏倒是颇觉好笑,看来自个儿糟苦衷倒叫闺女跟着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