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昔日也不肯意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是以不晓得这盛家小娘子虽说无依无靠,可架不住出身权贵,其父是信国公,乃是汝南盛氏的嫡支,更是军功赫赫,其母是长宁郡主,那是先皇的亲外甥女,您想想,她无兄无弟的,这偌大的家业可不落在她一小我身上,就是说一声金贵之身也何尝不是当不起。”岳妈妈想到传言中那份产业都不免乍舌。
太子妃抿了下嘴角,也知这些话传出去她没有好果子吃,可这些怨气,她如果总憋在内心怕是要气出病的,狠狠的瞪了屋内服侍的宫人几眼,太子妃厉声道:“嘴都给我严实一些,若让我听了甚么风言风语,你们的小命也别想要了。”
“老奴说句不敬的话,您把这脾气改一改,还愁殿下不心疼您吗?只说方才,殿下既提了踏青,您顺着就是了,何必说甚么气候、嫩芽的,旁的不说,就说殿下情愿带您出去转一转,便要让府里那些女人恨得撕碎了帕子。”
太子妃见岳妈妈说的很有些事理,不由点了下头:“可不是,母妃都未曾召了阮家那些小娘子进宫,偏她们一个个紧着往上凑,以殿下的表妹自居,也不嫌寒伧。”想到这里,太子妃不由叹了一声,外人都瞧她高贵,哪个又晓得她的痛苦。
太子妃一下子泄了气,看向岳妈妈,恼道:“那你说该如何办,已经招了一府的莺莺燕燕,难不成还要招一个狐媚子出去?”
岳妈妈笑太子妃天真,提示道:“您别健忘了宫里另有贵妃娘娘,武安侯府另有位大少夫人在呢!她的事,您还插不上手。”
太子妃微愣一下,问道:“这话是如何说的?不是说母妃心疼她自个在故乡,孤苦无依才接进了京里嘛!如果真有那意义,又怎会把她安排在武安侯府中寄人篱下?养在宫里不是更好。”
“您又健忘了,想要攀附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可不在少数,偏贵妃娘娘只要太子殿下一子,若想攀个亲戚,可不就只剩下这盛家小娘子一条路可选,更何况,这位又是个钱篓子。”岳妈妈轻声说道。
岳妈妈见太子妃说的更加上了瘾头似的,恨不得特长捂了她的嘴,急道:“虽说是在本身府里,您也不该这般说,须知隔墙有耳。”
“现在我们府上侧妃的位置另有一个,我想着还不如把哪个听话的庶妃提了上来,到时候,凡是要脸面的人家,总不会把好好的女人送到我们府上做个庶妃或侍妾的。”太子妃揣摩这事揣摩了好久,她本是豪门出身,虽说父亲现在已官至正二品辅国大将军,可到底根底不深,她那里压的下那些士族出身的小娘子,与其将来让别人占了这最后一个侧妃之位,她倒不如早些安排了的好。
这齐光也不知怎得,竟瞒下了本日与昭华的一面之缘。
呷了一口香茶,齐光嘴角翘了一下,点头道:“天然。”把杯盏顺手放在桌几上,齐光看向太子妃,说道:“明儿个我得空,你清算一下,我们出去踏青。”
岳妈妈叹了一声,幸亏她已经风俗了太子妃性子憨直,只与她解释道:“若不然如何说贵妃娘娘是心疼盛家小娘子呢!宫里是甚么处所,那里是那么好呆的,贵妃娘娘这是怕拘了盛家小娘子,才把她安排到武安侯府中居住,您细心想想,宫里有贵妃娘娘,府里又有她远亲的姐姐,武安侯府又怎敢怎会委曲了她,这那里是甚么寄人篱下,若老奴说,养的怕是娇贵着呢!”
太子妃猜疑的看了岳妈妈一眼,说道:“她瞧中了人家,人家也一定会瞧中她啊!”在太子妃看来,昭华可真真是那不详之人,哪个好人家敢娶这么个丧门星进门来。
齐光以是扫了一眼陈四,叮咛道:“一会给送到武安侯府去。”说完,才与太子妃道:“今儿不巧,去的晚了,我到时表妹已经随表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