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昔日也不肯意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是以不晓得这盛家小娘子虽说无依无靠,可架不住出身权贵,其父是信国公,乃是汝南盛氏的嫡支,更是军功赫赫,其母是长宁郡主,那是先皇的亲外甥女,您想想,她无兄无弟的,这偌大的家业可不落在她一小我身上,就是说一声金贵之身也何尝不是当不起。”岳妈妈想到传言中那份产业都不免乍舌。
太子妃微愣一下,问道:“这话是如何说的?不是说母妃心疼她自个在故乡,孤苦无依才接进了京里嘛!如果真有那意义,又怎会把她安排在武安侯府中寄人篱下?养在宫里不是更好。”
“可贵偶然候,出去转转不好吗?只当是怡情罢了。”齐光淡淡一笑,与太子妃竟也无多少话可说,起家道:“我尚且有事件要忙,你尽管按我说的筹办就是了。”
“是不配。”岳妈妈轻声道:“可殿下喜好,您又有甚么体例呢!不是老奴杞人忧天,现在盛家小娘子进了京,今后府里说不得又要多了一名来。”
这齐光也不知怎得,竟瞒下了本日与昭华的一面之缘。
“老奴说句不敬的话,您把这脾气改一改,还愁殿下不心疼您吗?只说方才,殿下既提了踏青,您顺着就是了,何必说甚么气候、嫩芽的,旁的不说,就说殿下情愿带您出去转一转,便要让府里那些女人恨得撕碎了帕子。”
太子妃见岳妈妈说的很有些事理,不由点了下头:“可不是,母妃都未曾召了阮家那些小娘子进宫,偏她们一个个紧着往上凑,以殿下的表妹自居,也不嫌寒伧。”想到这里,太子妃不由叹了一声,外人都瞧她高贵,哪个又晓得她的痛苦。
太子妃李氏见太子本日返来的竟这般早,脸上不由带了笑意,迎上去亲身奉侍他解了身上的大氅,又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手炉递到齐光的手上,笑道:“殿下快暖暖,今儿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母妃不是让您进宫吗?”眸光一转,在近侍陈四捧在手上的木匣子上打了一个转,说道:“殿下,这不是给盛表妹筹办的见面礼嘛!如何没送出去?”
太子妃一下子泄了气,看向岳妈妈,恼道:“那你说该如何办,已经招了一府的莺莺燕燕,难不成还要招一个狐媚子出去?”
太子妃轻叹一声,恼道:“我如何不知,若不是为了殿下,我何必受这气,一再让步,偏生我这让步倒让她得寸进尺了,就算不喜我也就罢了,何必给我没脸,她也不想想,让我没脸了,殿下脸上又都雅了不成。”
太子妃猜疑的看了岳妈妈一眼,说道:“她瞧中了人家,人家也一定会瞧中她啊!”在太子妃看来,昭华可真真是那不详之人,哪个好人家敢娶这么个丧门星进门来。
太子妃抿了下嘴角,也知这些话传出去她没有好果子吃,可这些怨气,她如果总憋在内心怕是要气出病的,狠狠的瞪了屋内服侍的宫人几眼,太子妃厉声道:“嘴都给我严实一些,若让我听了甚么风言风语,你们的小命也别想要了。”
岳妈妈知太子妃有些口无遮拦,内心虽下了一跳,却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只是叮嘱道:“您这话能够随便说,鼓吹出去,别说您不得好,就连太子殿下那边怕也是授人话柄。”
齐光以是扫了一眼陈四,叮咛道:“一会给送到武安侯府去。”说完,才与太子妃道:“今儿不巧,去的晚了,我到时表妹已经随表姐走了。”
太子妃轻哼一声,自嘲的笑了起来:“我这个糙人那里懂那些所谓的雅,何况,不听又能如何,我还敢与殿下拧着来不成,我不顺着,自有那等贱蹄子上赶着顺着,说来讲去,还是我出身不显,若不然,殿下总该多尊敬我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