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思忖再三，卫绛咬牙狠下心，折身往花楼去。
卫绛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她不过是胭脂涂多罢了，哪有这般不入眼的？
卫绛真不想出来。
这两女人卫绛熟谙，一个叫绿珠，另一个叫红丹，她们就好不关窗，不但遭了贼，有次还赶上采花悍贼，白白被占去便宜。
算了，妆化得俗点没事，只要别被人认出就好。卫绛从速把脂盒清算，回身出门，就在这顷刻，外边恰好有人出去。
险象还生。卫绛大松口气，她沿梯下到底楼大厅，假扮丫环找寻周姨娘踪迹。
卫绛不肯再入这个火坑，哪怕只是路过。
卫绛哼哼，身子顺着耳朵旋了个圈，抬开端就看到老鸨那张涂得妖艳的脸，脸上的眸子子瞪得老迈。
老鸨听后低头看了卫绛的小袄裙，的确是好料子。
本来是衣裳！卫绛内心一惊。没想这男人眼睛真够毒，连这点小岔子都看出来了。
幸亏，卫绛反应够快，她故作无事，挤到她俩中间，唠唠叨叨：“绿珠姐、红丹姐，有客人让我送东西给二位，我不知你俩去哪儿了便放桌上了。”
老鸨随口瞎编。那男人的眼就瞥到卫绛身上，嘲笑道：“她衣裳穿得还真够好的呀。”
见她又转头，卫绛身子一缩，忙躲到巷子里。稍歇小会儿，再探头看，周姨娘明显快了步子。
花楼里人来人往，不是穿戴花梢的女人，就是穿着得体的男人，个个都长得比卫绛高。
老鸨低头看看卫绛，眉头拧得紧。哎呀，这里丫头这么多，她咋记得住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