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唤他的名字。
“这些年,常常想到月儿,我就恨,恨当月朔时胡涂,遭了你的算计,恨不能兑现当年对她的承诺。若光阴能够倒流,世事能够重来,我决不会被你所利诱,犯下那样的大错。”
“威胁?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卑鄙无耻,无所不消其极的人?”流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这些年,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只要一个,那便是回离月城,回到白长卿身边。她要进入白家大院,成为当家主母,她要让当年难堪她的人,生不如死,白老夫人就该死!若不是看在她是白长卿的娘,她早就送她去了鬼域路。
流云浑身一震,他竟要把她交给衙门,“你不能这么做!莫非你不想晓得本相,不想救老夫人?”若被送到衙门,她下半生就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流云笑声更大,白长卿担忧惊扰世人,仓猝捂住她的嘴。
“月儿本来就脾气内敛,被你那么一激,对我更加冷若冰霜。若不是因为你,我和她又如何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若不是因为你,她又如何会咳血三月,郁郁而终?”
“如果真爱,又如何会和葛绵绵勾搭上?如果真爱,又如何上了我的床?”
白长卿面色一凌,心中有了几分算计,“我当然想晓得本相,可你不肯讲,我也不肯勉强。月儿已经去了,就算挖出当年的本相也于事无补,人死不能复活,畴昔的只能让它畴昔。”
“你威胁我?”白长卿本来对她心存怜悯,念她吃过那么多苦头,对她这些日子在离月城的所作所为一忍再忍,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残暴,不但对于白浅浅,对于葛绵绵,还对于老夫人,现在,又以当年本相相威胁。
……
她又摇了点头,“不,不,你能恨我,也不成以恨我。我返来的时候,你不是很欢畅吗?你笑着跟我说,你等了我十多年,见到我安好,你就放心了。”她记得那日春光甚好,她呈现在大院书房里,远远地看着一身白衣的白长卿,光阴荏苒,他还是还是阿谁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