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神采安静,起家回道:“谢太后体贴,臣妾已无大碍。本该早些来向太后存候,何如有病之身,怕染了太后凤体,便一向不得前来,还望太后恕罪。”
楼心月笑了笑,向袭若道:“将那枚同心佩拿来。”又向王禄道:“公公既然来了,便请公公顺道带给皇上。只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机,愿皇上福泽万年。琰”
龙舟赛是宫里非常正视的活动,每年端阳节,宫里都会停止龙舟赛演,用以祈求国运昌隆,风调雨顺。
楼心月抬手瞧了瞧,含笑道:“不过是平常玩艺,也可贵mm瞧得上眼。”
王禄闻言,也是满脸欢乐,道:“果然有此事。足以可见,皇上与娘娘情意相通呢。”
“你的意义是,这统统都是因为王爷的原因?”
太后垂眼看了看她,声音轻缓道:“起来坐罢。看茶。”
“请公公替本宫谢过皇上恩情。”
用罢宴膳,有内监来回:“回太后,皇上已与百官用完宴,现在正往太液湖去。请太后与众位娘娘前去。”
太后看着世人,应了:“去罢。”便由季月扶着出了宴厅。楼心月亦领着众妃嫔向太液湖去。
“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太后只顾埋头吃着茶,并不睬会。楼心月亦不再多言,端起手边的茶,浅呷了口。
楼心月只是听着,内心沉甸甸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向以来,她都还在感念欧阳墨轩,只道是他看在他们昔日的情分上,才只禁足了她父亲。却不想,真正的启事倒是欧阳睿之。
想来不觉好笑,看向上官云梦道:“贤妃mm此言差矣,现在谁不知,这后宫最忙之人,非mm莫属。本宫可不敢自居。”
“娘娘。”袭若轻声唤了,道:“太后宫宴,娘娘也该筹办着了,去晚了,只怕太后等急了。”
“可不是。为此,王爷还主动请命前去通州赈灾,这才压住了悠悠众口。”
谢了恩起家,依礼入坐。众妃嫔也忙起家施礼:“给皇后娘娘存候,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楼心月眼睑一扬,心底生出无穷欢乐。欧阳墨轩的这番行动,比这同心结更叫她欢愉。如此,便是在奉告她,她父亲可安然无虞了。
宁妃笑了笑,低头不语。眼底闪着嫣然幸运的笑意。
王禄不解,面露迷惑的看向她。只见她笑道:“娘娘方才亲手编了一枚同心佩,正筹算送于皇上呢。这不,皇上的同心结就来了。此事何至一个‘偶合’能够言说的。”
宁妃应了,起家入了座,昂首看向楼心月笑了笑。
如果能够,她甘愿他没有开这个口,求这个情。她甘愿他仍在西楚,与西风图娅只淡风月,不闻朝政。起码,那是他想过的糊口。
一时锦秀来回,宴已备妥,世人便起家往宴厅而去。
太后看向楼心月,道:“哀家方才饮了酒,略有薄醉,就不去了。皇后,你且带各宫妃嫔去罢。”
楼心月体贴道:“太后可还好,可要传太医来瞧瞧?”
王禄垂首应道:“主子必然传达娘娘的谢恩。”昂首又道:“皇上晓得这几日娘娘受了委曲,实在,皇上亦过的不舒坦。连日来,百官日日向皇上参奏此事,弄得皇上也没有退路。幸亏睿王爷与马司尚书都开口为大将军讨情,此事才可从中轻缓。”
王禄点了点头,“是啊,要说睿王爷,他自皇上即位后,便不再过问朝政。现在开口为大将军讨情,当真是奇怪。此事若不是他从中调停,只怕大将军也不能那么安然无虞的待在将军府了。”
太后看向她,笑了笑道:“快起来罢。自你小产后,哀家一向未曾见你,现在身子可大好了?”
“谢太后!”
楼心月喃喃的应了声“去罢”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空中上的合欢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