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世人,应了:“去罢。”便由季月扶着出了宴厅。楼心月亦领着众妃嫔向太液湖去。
楼心月喃喃的应了声“去罢”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空中上的合欢花腔。
“都备好了。”
世人谢了恩起家入坐。
宁妃应了,起家入了座,昂首看向楼心月笑了笑。
“娘娘。”袭若轻声唤了,道:“太后宫宴,娘娘也该筹办着了,去晚了,只怕太后等急了。”
楼心月只是听着,内心沉甸甸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向以来,她都还在感念欧阳墨轩,只道是他看在他们昔日的情分上,才只禁足了她父亲。却不想,真正的启事倒是欧阳睿之。
二人皆是不言,但情意却非常了然。
这是第一次,楼心月从宁妃的眼中看到如许的笑意。看来,那一日,她到底没有做错。
“罢了,你也是故意为哀家着想,哀家又如何会怪你,见你大好哀家也就放心了。传闻皇上前两日去了你那,哀家还等着再听你的喜信呢。”
宁妃神采安静,起家回道:“谢太后体贴,臣妾已无大碍。本该早些来向太后存候,何如有病之身,怕染了太后凤体,便一向不得前来,还望太后恕罪。”
指尖悄悄拂过,红绳是冷的,玉佩亦是冷的,但心底倒是暖的。
王禄见楼心月一向不语,也不再多说,只道:“娘娘若没旁的叮咛,主子就先辞职了。朝宴之事另有很多要筹办的工夫。”
起家走向内里,夏季凌晨的阳光,暖暖的打在身上。时有暖风吹来,吹得鬓间那支金凤步摇的穗子悄悄的晃在耳畔。搅碎了一脸浮光,亦搅碎了心底那一池春水。
太后看向楼心月,道:“哀家方才饮了酒,略有薄醉,就不去了。皇后,你且带各宫妃嫔去罢。”
太后只顾埋头吃着茶,并不睬会。楼心月亦不再多言,端起手边的茶,浅呷了口。
话言一落,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有恋慕,亦有妒忌。楼心月只是笑着,看了眼南宫静,她亦是看着她,扬着笑容。
用罢宴膳,有内监来回:“回太后,皇上已与百官用完宴,现在正往太液湖去。请太后与众位娘娘前去。”
如果能够,她甘愿他没有开这个口,求这个情。她甘愿他仍在西楚,与西风图娅只淡风月,不闻朝政。起码,那是他想过的糊口。
“你的意义是,这统统都是因为王爷的原因?”
南宫静也是浅浅一笑,道:“虽说平常,传闻倒是皇上送的,便也不再平常了。何况,物件是小,皇上待娘娘的那份密意才最宝贵,自是旁人不能比的。”
季月忙应了:“娘娘且放心去罢,奴婢必然好生服侍。”
上官云梦倒是一脸的不悦,冷冷道:“如何,宁妃但是这两日服侍皇上辛苦,起得晚了,倒比皇厥后的还迟。”
宁妃低头含笑,应道:“借太后吉言。”
王禄忙接过同心佩,连连应道:“是,主子必然带到。”又道:“对了,皇上还叫主子奉告娘娘,大将军的那份恩赏,皇上已叫人送去,让娘娘不必忧心。”
太后看向她,笑了笑道:“快起来罢。自你小产后,哀家一向未曾见你,现在身子可大好了?”
楼心月轻叹一声,问:“蓄兰浴汤筹办好了吗?”
楼心月不觉一震,忙问:“王爷也会父亲讨情了?”
楼心月眼睑一扬,心底生出无穷欢乐。欧阳墨轩的这番行动,比这同心结更叫她欢愉。如此,便是在奉告她,她父亲可安然无虞了。
楼心月抬手瞧了瞧,含笑道:“不过是平常玩艺,也可贵mm瞧得上眼。”
楼心月低头一瞧,盒子里竟是一枚由红绳编就的同心结,配以小巧精美的玉饰装点,非常新奇喜人。舒悫鹉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