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招奴婢招……”秀儿早已吓的瘫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奴婢招,是红玉,是红玉痛恨娘娘,做了布偶谩骂娘娘,并且打通奴婢里应外合。厥后她见事情败露,便将奴婢推入河里,欲想杀奴婢灭口,以求栽赃。”
虽是一句体贴的话,却说的淡淡的,听不出一丝体贴的语气,不过,却也还是给世人提了个警省,不管如何惠妃到底是怀了龙胎,她这龙胎在一日,这情分便也在一日。
楼心月看向宁妃笑笑,“姐姐正问着了,这话就得问红玉了,或是……夏芳仪。”说话间,眼神已死死的看向早已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的夏玉雪。
那边红玉也忙叩首道:“回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一时失手,不是成心的。”
过了半晌终究将杯盏放下,“嗯,你本日这茶不错。”
楼心月冷冷一笑,“你倒有担负,只是……”她语音一转,“不知你的家人可否担负得起,你可晓得,这但是灭九族的大罪。本宫记得,你家里另有一个尚不满十岁的弟弟,如何,你就是这么做姐姐的?”
西风图娅看了看秀儿道:“可不是,克日我也总看到她在皇后身边转悠。”
欧阳墨轩这才向楼心然看了看,“你先起来罢,怀了身孕的人,细心动了胎气。”
西风图娅懒得理睬那些,她一传闻用刑,忙献计道:“我有体例,我比来研制了很多毒药,甚么万虫噬心散,穿肠烂肚丸,另有那种会让人一每天干枯,先是皮肤腐臭,然后是头发脱落,最后身上的每个枢纽都断裂。这些药都不会让人立即死去,会活活折磨到九九八十一天方才灭亡,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不,就让她用这个罢,包管她甚么话都招出来,另有她和她。”西风图娅手指在红玉和夏玉雪的头上点过,“一人一种,看谁最痛苦,最早受不了折磨死去。”
南宫静此话很有楼心然用心想灭口之意,听得楼心然秀眉一拧,却也并不活力,反口咬道:“她受不了时自会招认,如何,静妃是心疼了么,还是怕招出甚么不该招的东西?对噢,本宫想起来了,这后宫谁不晓得夏芳仪一贯与静妃走的近,是静妃的人,这红玉又是夏芳仪的贴身宫女,依我看此事倒非她一人之力可为,这背后定另有人从旁支招的,不然,就凭她一个小小的芳仪,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能有如此紧密的策划与策划。”
一旁南宫静终究逮着机遇,冷冷道:“一贯看惠妃和顺贤惠的,不想竟也如此心狠,这会倒不怕冲撞肚子里的龙胎了。只是那刑役司科罚甚重,别说是一个荏弱女子,便是铁铮铮的男人,也受不了几套科罚。怕就怕等她想招时,却已甚么都招不出来了。”
“皇上好记性。”楼心月淡笑着看向秀儿,“这丫头在还在牡丹苑时就服侍臣妾了。”
而欧阳墨轩倒是一副当真的听着,一副‘仿佛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的’的神采。
不一会,就见小贵子领人押了两人上来,一个衣物湿漉,头发上还淋着水,恰是秀儿,另一个面露发急,垂着头不敢抬起的恰是夏玉雪的贴身宫女红玉。
“臣妾谢皇上。”
楼心月不看世人,向内里道:“将秀儿和红玉带上来。”
楼心月淡笑的看向红玉,“你确切是一时失手,不然此时跪在这里的就不是秀儿,而是一具尸身了。”说罢看向秀儿道:“秀儿,事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欧阳墨轩眉头微蹙,底下世人也跟着面色一怔,纷繁昂首看了过来。
秀儿闻得此言早已吓的魂飞了一半,昂首一脸惊诧万分的向楼心月看来。在她内心皇后娘娘一贯刻薄仁爱,她原也仗着这一点,抱着必死的决计了,归正死她一人,便能够救了百口,她情愿。却不想,本来皇后狠起来竟也是如此狠的。如何办?她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