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世人也纷繁猜想,云绾君思道:“金鼎香销浓麝,莫不是金鼎?”
说罢,翻开锦盒,从中取出一支白玉的玉笛,递了上去。
顿了顿又道:“至于竹子与江水,此中江水天然不消本宫多说,而若说竹子。”看了看欧阳睿之,“这清风苑里怕是最多的便是竹子了,六爷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的眼神直白,当着世人之面也毫不粉饰,似深怕旁人不知他对她的宠嬖普通。楼心月看着他,竟有几分痴了,忙移开目光,不去看他,怕本身再次陷了出来。
听着世人你一言,我一语,楼心月只是不语。就见欧阳睿之与四位藩王皆是望着她,一脸苍茫,似也没有猜到。
幸亏,欧阳墨玄此时已命人取了玉笛上来,上前道:“皇嫂之才实叫臣弟心生佩服,这支‘雅韵’能得皇嫂如许的仆人,也是它的福分。”
只是,她这一神采,落在旁人眼里,却更像是端倪传情,多了一份娇嗔及决计扭捏之作。
“众所周知,天下有二笛,此中数一的便是那素有‘清风玉露一相逢’之名的青音。此笛是由翠玉所制,质地通透,音色清澈。可降落如清风拂过,亦可脆雅如水滴荡漾。而此笛早在数年前,便由皇上赠于了丞相大人。”
长萼公主只是笑着,连连道好。看向楼心月又道:“普天之下只怕也唯有你能猜出他这刁钻的心机了,真真是心细灵敏。”
打着‘既然猜了,便干脆猜到底’的心机,楼心月又道:“且,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六爷所送之笛定非平常的笛子。”
楼心月笑道:“姑姑谈笑了,姑姑身份高贵,普天之下甚么是姑姑没有见过的,可贵此物得姑姑青睐,这才是它的福分呢。”
楼心月看着他,悄悄一笑。心下想道,好一个刁钻世故的家伙,此诗中他提到香鼎,香料等物,却独没有他所送之物。若不是宿世早已得知,她还真不会猜到。
楼心月忙道:“可贵彻夜丞相大人在,姑姑何必叫臣妾的拙技辱了尊耳。不如,就请丞相大人吹上一曲。”说罢看向欧阳墨轩道:“皇上觉得如何?”
“噢。”欧阳墨轩很有兴趣的看向他,略有几分玩味道:“朕只知江南出美女,却不知皇弟为皇后筹办了甚么大礼?”
而宿世他送她的是一支笛子。
欧阳墨玄点了点头,“皇嫂高见。”
楼心月只浅浅一笑,又道:“至于香料,看看在坐的禧妃便可晓得,西楚盛产香料,若说这天下最好的香料,定是出自西楚。以是,如果四爷,本宫便能够猜是香料。”
欧阳墨玄见她如此说,猎奇道:“不过,臣弟也很想晓得,皇嫂是如何猜到的?”
“皇上。”
楼心月笑道:“皇上待丞相知己之心,令臣妾感佩。”看向欧阳默玄又道:“其二,便是有着‘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水池淡淡风’之称的雅韵。此笛为白玉所制,通体润白,如月下梨花。且,此笛轻雅之音最妙,如同天籁,可谓天外之音。”
重生之王谢毒后,秋心浓(二)
低头道:“皇上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不过是常日无事时,白翻了册本罢了,也只是借了前人之才罢了。”
“皇嫂听好了。”欧阳墨玄看着楼心月,作思一想,道:“金鼎香销浓麝,碧梧影转阑干。可庭明月绮窗闲。帘幕低垂不卷。”
楼心月忙谦恭道:“姑姑谬赞了,不过是月儿一时荣幸罢了。胡乱猜了个,不想竟瞎猫碰了死耗子,纯属幸运罢了。”
长萼公主接过,细心了瞧了瞧道:“嗯,果然是极好的东西。”看向楼心月又道:“不知须生彻夜可否有幸,得皇后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