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并非生母,但欧阳墨轩对太后却一贯贡献有加,常常寿宴,都办得极其热烈。除了宫中妃嫔,皇亲国戚,更是遍邀群臣,为其祝寿祈福。
“算了,你也别给朕争这面子了。你的棋艺,朕自愧不如。”想了又道:“细想来,朕长这么大,也就曾经输给皇叔两盘,这一说还是几年前的事呢。现在这连输三盘,倒真是奇怪。特别是,还是输给了一个小女子。”
楼将军的气色比前些日子较着精力了很多,楼心月看向他,微微一笑。他亦向她笑了笑,表示无虞。
欧阳墨轩应了,扶着太后走向内里,上官云梦见了,也忙跟上扶着太后。三人并肩同业,楼心月只得跟在前面。
“是。”
随后是几位王爷,再后便是南宫珏,楼将军,司马清扬等一品重臣等。
“酸么。”楼心月也剥了颗放入嘴里,道:“能够是臣妾向来爱吃酸食。”
欧阳墨轩“呵呵”一笑,“你现在倒是更加爱打趣了。”携了她的手,又道:“不怕,朕牵着你。”
世人闻讯,忙起家存候。
后夜,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轻拍在窗梭上,倒是那样的轻柔动听,别是一番缠-绵之味。
楼心月悄悄的躺在欧阳墨轩怀里,脸上睡容安宁,仿佛窗外的风声雨声,皆于她无关。欧阳墨轩低头看了看她,俄然伸手在她胸前点了两下,她便睡的更加深沉。
次日,蒲月十六,太后寿辰。
幽叹了一声,将步摇往桌上一掷,不想那珍珠俄然脱落,幽幽的滚下桌面,落上天上,弹了一下,便滚远了。
雨水停歇,天井里,浓雾渐起,满盈了一院。欧阳墨轩的身影,亦在那迷雾中,乍然消逝。
本来如许的夜宴,嫔位以下的人是没有资格入宴的,只是,本年楼心月安排了献艺,旦凡献艺者,皆可入宴。如此一来,撤除被废已殁的杜氏,带罪的夏芳仪,与冷宫已疯的何氏。妃、嫔、芳仪加起来也有十二人入宴,桌椅一溜排开,也是长长的一排。外加皇亲国戚,朝中重臣,如此一来,全部听风阁可谓是济济一堂,座无虚席。
袭若低头应了“是”,进向殿里,翻开帐幔见楼心月一脸熟睡,复又放下,悄悄的守在帐外。
楼心月心头一热,忙昂首对上他的双眸,眼中尽是欢乐,软言唤道:“三郎。”
欧阳墨轩看向世人,朗朗道:“本日是太后寿宴,只为太后祝寿,大师可不必拘礼。”见欧阳睿之的坐位空着,又问:“皇叔如何还没到?”
世人闻言,纷繁笑着应场。欧阳墨轩又看向司马清扬,道:“姑姑本日如何也没来,可也是有事给担搁了?”
千禧宫里,楼心月正坐于打扮桌前,悄悄的凝睇着镜中的本身。心底,一种沉甸甸的感受叫她心生不安。
袭若悄悄的将她最后一束秀发绾起,低声问道:“娘娘本日似有苦衷?”
世人谢了恩起家,各自入坐。上官云梦亦回席入坐,颠末楼心月身边时,冷冷瞟了她一眼。楼心月并不在乎,面含含笑的目送着她退席就坐,复又看向席下世人。嫔妃自不必多说,以位份排开,各自端坐。
太后看向世人,含笑道:“都起来罢。”
伸手系上披风,看向袭若道:“出来守着。”
楼心月轻叹一声,想要将内心那沉沉的感受叹去,不想,倒是更加凝重。顺手拿起案桌上那支芙蓉穿花镶珠步摇把玩,幽幽道:“不知如何,内心总有一种模糊的不安感。”
王禄忙回道:“主子方才派人去看了,想是有甚么事给担搁了。”
楼心月莞尔一笑,打趣道:“臣妾正担忧皇宫太大,不谨慎迷路呢。这不,皇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