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摇摆的烛火,内心俄然生出一丝寥寂。欧阳墨轩有些日子没来了,前次来还是月朔罢,转眼间已有半个月了。自她称病,每回他来,她都以身子不适为由,回绝与他靠近,想来,他是活力了罢。不然,为何他每日的让人送桃花来,却从未曾亲身过来看上一眼。
楼心月低头摸着袖口上绣工精美的牡丹,绣线是上等的蚕丝线,摸在指间,触及生凉,非常细滑。衣料亦是极上等的蜀锦,图案与袖口上的花腔相互辉映,是极繁华的凤穿牡丹。
晚膳前,天空垂垂阴沉下来,紧接着,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楼心月坐于窗前,看向窗外的天井。四月中旬的气候,院子里的海棠垂垂开败,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一些花朵,现在被雨水一淋,更是只剩零散几朵。
楼心月换了华服,又卸了髻簪,便在暖阁榻上歪着安息。欧阳墨轩还未让人来传口喻,她还不能歇下,免得他俄然驾临,失了分寸。
楼心月想了想,道:“也不必那么急,等午后再去罢。你顺道去趟万承宫,去回皇上,就说本宫本日身子不适,不宜侍驾,请他彻夜就不必过来了。”
淑妃恭敬的应了。又闲话旧了一会,便以服侍太后用药为由辞职了恁。
楼心月听罢,不解道:“那这和皇上的龙体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