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摇摆的烛火,内心俄然生出一丝寥寂。欧阳墨轩有些日子没来了,前次来还是月朔罢,转眼间已有半个月了。自她称病,每回他来,她都以身子不适为由,回绝与他靠近,想来,他是活力了罢。不然,为何他每日的让人送桃花来,却从未曾亲身过来看上一眼。
楼心月心下一怔,道:“你且好好说,皇上如何了?”
比拟海棠的寥落,院中新添的牡丹倒是分外素净,有雨水打在花瓣上面,完工一颗颗的细雨珠,非常晶莹。
“是不是十五又有甚么干系,本宫只晓得本日是云贵妃的忌辰。想来皇上内心定是不痛快,本宫又何必自寻败兴。你去回了就是。”
初夏闻言,掩面而笑。楼心月心知初晴是在哄她高兴,便也笑了笑。一时袭若来回,晚膳已备。楼心月应了,便回了厅里用膳。
晚膳后,雨水越焦炙促,渐又起了风。
袭若忙将手是的茶盏递于初夏,应道:“娘娘。”初夏晓得楼心月有事和袭若说,便端着茶盏出去了。
“贵妃与皇后又有何辨别,本宫只知她是皇上最在乎的人。何况,本宫又一向沾着她的光,享了这么些天的恩宠,本宫应当给她上柱香,以示感激。”
来到廊檐下,果见廊下的牡丹又添了很多新的种类。有假葛巾紫、状元红、雪映朝霞、玉美人等,倒真是常日里不常见过的。楼心月一边看着,一边向初晴先容。
淑妃恭敬的应了。又闲叙了一会,便以服侍太后用药为由辞职了。
“是,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原觉得不在乎,到底,内心还是会有所等候的。
初晴笑道:“本来是这么个名字,这花名也好生奇特,难怪奴婢未曾听闻。”看向楼心月又道:“想来也只要如娘娘如许见地博识的人才会晓得。”
楼心月想了想,道:“也不必那么急,等午后再去罢。你顺道去趟万承宫,去回皇上,就说本宫本日身子不适,不宜侍驾,请他彻夜就不必过来了。”
楼心月低头摸着袖口上绣工精美的牡丹,绣线是上等的蚕丝线,摸在指间,触及生凉,非常细滑。衣料亦是极上等的蜀锦,图案与袖口上的花腔相互辉映,是极繁华的凤穿牡丹。
袭若想了想,“哟,还真是。”又道:“可娘娘也不必给她上香啊,娘娘与她素未会面,又无情分可言。何况,她到底也只是个贵妃,而娘娘您贵为皇后。”
袭若不解,迷惑道:“娘娘如何俄然想起给云贵妃上香了?”
楼心月换下了华服,又卸了髻簪,便在暖阁榻上歪着安息。欧阳墨轩还未让人来传口喻,她还不能歇下,免得他俄然驾临,失了分寸。
“但是娘娘,彻夜是十五啊。”
却见王禄一脸焦炙,恭敬道:“实在是事情告急,主子才不得不来打搅了娘娘平静。还请娘娘发发慈悲,不幸主子这条贱命罢。”
正愁绪间,就见李义领着王禄出去。施礼道:“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
楼心月看了看案桌上的桃花,道:“你去宫里的小佛堂,替本宫给云贵妃上柱香罢。”
楼心月看着淑妃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渐退。好一个淑妃,竟想以云贵妃来教唆她与欧阳墨轩之间的干系。若在放在宿世,她还会着了她的道,不过,此生的她再不会那么傻。
楼心月看了看,本来是一盆青龙卧墨池,道:“这叫青龙卧墨池,你看它花瓣似锦,花心翠绿,像不像一条小青龙卧在墨池里。”
楼心月晓得她的顾虑,但是她晓得本身并没有中毒,不然她定是能够感遭到。起家道:“不必了,本宫无碍,只是身子泛了些,歇一下便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