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琏撇了撇嘴:“传闻被判了流刑呢,送到边关去修城墙,详细倒是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位赵侍卫也太暴虐了些,不止将廖家姑奶奶的脸给毁了,连人家的名声也不放过,现在晋阳侯府的二老爷正筹办把廖家姑奶奶给休了呢……”
隔着一层帷帽,齐蓁看不清廖玉儿的脸,不过只瞧着这女子的身形,腰肢比之前纤细了很多,被风一吹都感觉直闲逛,明显瘦了很多,齐蓁清楚面貌对女子而言有多首要,对廖玉儿不免升起了几分顾恤,转头冲着翠琏交代了几句,这小丫环就跑到了仓房中,将几只玉瓶儿装进了木头匣子里,端到了正堂中。
“将人带到正堂去。”说着齐蓁就从圆凳上站起家子,踩着镶嵌珍珠的绣鞋往正堂走去,刚一进屋,她就见着严凝香坐在椅子上,玉白小脸带着一丝惭愧之色,咬着唇迎了上来,拉着齐蓁的手,问道:“齐姐姐,我传闻甄水瑶上门来了,她没有惹你活力吧?”
齐蓁之前听了动静,就晓得廖玉儿伤的不轻,现在从翠琏嘴里头听到这话,不免也有些唏嘘,毕竟廖玉儿生的鲜艳斑斓,仿佛带刺的玫瑰般,又嫁给了晋阳侯的亲弟弟,现在一张脸毁了,在侯府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之前传闻是赵恒对廖玉儿下的手,赵恒被关在京兆尹中,现在如何了?”齐蓁曾经还想着嫁给赵恒,却没想到此人当真是个无耻的,打着挂念亡妻的名头,竟然与廖玉儿这等有夫之妇有了首尾,眼下成了废人,心中不甘之下也只会往女人身上撒气,当真是个没用的孬种。
做出了香粉后,翠琏与孙氏一起将香粉都装进了盒子里,齐蓁也在一旁帮手。
有些人经不起念叨,齐蓁主仆几个方才提过廖玉儿,第二日周清荷就带着廖玉儿上门了。比来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周清荷一向都没倒出空来上廉府这处瞧瞧,本日一进门,齐蓁就瞧见周清荷身边多了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齐蓁眼尖,细心瞧了瞧她的身形,只感觉非常眼熟,定是廖玉儿无疑。
一听到香草膏,齐蓁内心头就稀有了,正色道:“香草膏的确能使疤痕变得没有那么较着,但疗效也不如姐姐想的那么明显,用处不过分毫罢了,姐姐千万不能将那东西当作神药,不然必定会绝望的。”
翠琏这小丫环一边弄着,小嘴里一边道:“夫人,那位廖家的姑奶奶一张脸还没长好呢,传闻脸上密密麻麻的烫出了一个个小疙瘩,红肿腐败,这张脸都毁的已经不能看了。”
“齐姐姐可千万不能因为表姐的一番话冷淡了我们兄妹,我长到这般年事,闺中老友拢共也没有几人,如果齐姐姐都不睬我了,当真是好没意义……”一边说着,严凝香一边悄悄叠眉,脸上似是带着几分轻愁,那模样让齐蓁内心头也生出了几分顾恤,赶快道:“你放心吧,甄蜜斯的话我天然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我与严大人清明净白没有半分超越之处,那里还怕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齐蓁想了想,道:“约莫还得一个月才气再做出一批,堆栈里头另有几瓶香草油,如果夫人不嫌弃的话,便先拿去用吧……”
西山上的香草固然做的很多,但想要提炼出花油来却有些难度,加上喜好买香草做出的香露香膏的女客并未几,以是齐蓁也没有筹办多少,眼下廖玉儿的脸已经毁了大半儿,传闻连脖子上也烫的没有一处好肉,用量天然很多。
听到这话,周清荷娇美的脸上不免有些踌躇,她刚想开口说些甚么,廖玉儿就走上前,声音略有些沙哑道:“不管又无服从,我都想试一试,只不过玉颜坊中的香草油已经卖光了,不知老板娘何时再做出一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