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卖甚么东西?”
“如许吧,这些东西一共收您一百三十文。”
齐蓁满脸堆笑,看着就是一副俭朴的模样,她脸颊晒得通红,道:
东街这头住着的都是有钱人家,齐蓁卖了一个下午,便将二十瓶胭脂都给卖了出去,以后她又回到了之前卖瓷瓶的小摊前头。
瓷瓶只比拇指高些,装着的胭脂水约莫能用一个月,这个代价在都城里不算便宜,但对于这些大户人家的丫环而言,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的月例,一百文还是付得起的。
“上好的胭脂水嘞!能够先试后买,不好用不收钱!”
穿了粗布衣裳的齐蓁在这条街上显眼的很,她手中捧着个坛子,背上又背着承担,当真仿佛鸡立鹤群中,非常刺眼。
“这些瓷瓶都要五十文一个,你这村妇买得起吗?”
一听这话,徐老夫当即就点了点头,道:“都是街坊邻居的,廉君之前病重,我们家天然是应当帮手的,这桂花糖你拿归去,今后好好的带着伯元跟仲琪也就行了。”
这走街串巷的活计当真不是人干的,看看都城里那些娇养着的女人,哪个会在这么大的日头上面出门?
有些惊奇的看了齐蓁一眼,小贩没想到面前的村妇会买这么多瓷瓶,不过买卖到了面前,他又不是个傻子,天然不会往外推,脸被骗即便暴露笑意,道:
齐蓁算了算,发明这个代价在都城的确不算高,并且小贩另有一点赚头,这做买卖的,总不好雁过拔毛,两人都能拿到利,才是悠长的合作之道。
听到女子的叫卖声,将那几个丫环的目光都给吸引了去,为首的是个年纪大些的丫环,生了一张鹅蛋脸,皮肤白净,腰肢纤细的仿佛垂杨柳似的,仿佛一折就断。
这瓷瓶虽说没有斑纹,但却带了盖子,再用红布条系住,底子不会洒出胭脂水,这一点才是让齐蓁最为对劲的处所。
本日齐蓁进京,她的目标天然不是那些大户人家的蜜斯,而是服侍在蜜斯身边的小丫环。
一听这话,绿衣便晓得这胭脂水应当不差,比铺子里卖二百文的瞧着都好,她是贴身服侍大蜜斯的,手头比普通丫环还要豪阔些,说:
齐蓁指了指一只青花瓷盒儿,问:
小贩还记得这个农妇,只要这农妇固然看着不起眼,但手上却的确有些银钱,他想了一会,才说:
说完,齐蓁没等徐老夫追上来,直接跑回了家,而徐老夫牵着驴车,如何追也追不上。
齐蓁从手里数出一百三十文递给小贩,这才拿了东西分开。
走到了一个摊子前,齐蓁看着摊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标瓷瓶,各种高雅的图案都有,小巧精美,看着就让人喜好。
“四十文,不能再便宜了,不然我这小本买卖,必定会亏蚀。”
走到了东街,秦妙瞥见四周有很多穿了绿腰裙的女子,一个个看着都是十六七的模样,娟秀的很,看来这几个应当是一等丫环,不然不会养的这么好,一个个娇滴滴的,就好似端庄主子似的。
刚跳下驴车,齐蓁便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块纸包的桂花糖,交给徐老夫。
齐蓁晓得这小贩狗眼看人低,不过她的确是买不起,入京只不过带了五十文,万一乱花的话,这些胭脂水恐怕卖不出去了。
“这个二文一个。”
日头暴虐的很,晒得齐蓁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走到了一颗槐树下,齐蓁用手扇了扇风,站在阴凉处,这日头晒得就没那么短长了。
虎子是徐老夫的大孙子,本年也才九岁,因为徐家的男人多,下地干活的人手也多,加上这几年都是好年景,没闹水灾洪灾甚么的,收成不错,将虎子养的结实的很,与廉伯元一样大,却高出一个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