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瓷瓶虽说没有斑纹,但却带了盖子,再用红布条系住,底子不会洒出胭脂水,这一点才是让齐蓁最为对劲的处所。
一听这话,绿衣便晓得这胭脂水应当不差,比铺子里卖二百文的瞧着都好,她是贴身服侍大蜜斯的,手头比普通丫环还要豪阔些,说:
“女人,我这是上好的胭脂水,涂在你脸上,就仿佛刚开的牡丹花似的,非常鲜艳。”
听了这话,那丫环眼神一亮,把手放在鼻子前头,悄悄嗅了一嗅,果然闻到了一股子清浅的桂花香,不算刺鼻,但却非常好闻,比起蜜斯房中那些宝贵的香料,也不差甚么。
“你这胭脂水如何卖的?”
这一群丫环共有八人,除了绿衣买了三瓶以外,其他每个丫环都买了一瓶,齐蓁收了一两银子,谨慎翼翼地塞进怀里头,这才从东一街走了出去。
瓷瓶只比拇指高些,装着的胭脂水约莫能用一个月,这个代价在都城里不算便宜,但对于这些大户人家的丫环而言,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的月例,一百文还是付得起的。
虎子是徐老夫的大孙子,本年也才九岁,因为徐家的男人多,下地干活的人手也多,加上这几年都是好年景,没闹水灾洪灾甚么的,收成不错,将虎子养的结实的很,与廉伯元一样大,却高出一个头都多。
小贩轻视的扫了一眼齐蓁,皱着眉摆了摆手,说:
齐蓁冲着角落里的瓷瓶努努嘴,说:
走到了东街,秦妙瞥见四周有很多穿了绿腰裙的女子,一个个看着都是十六七的模样,娟秀的很,看来这几个应当是一等丫环,不然不会养的这么好,一个个娇滴滴的,就好似端庄主子似的。
“你卖给我三瓶吧。”
走到了一颗槐树下,齐蓁用手扇了扇风,站在阴凉处,这日头晒得就没那么短长了。
“这些瓷瓶都要五十文一个,你这村妇买得起吗?”
“上好的胭脂水嘞!能够先试后买,不好用不收钱!”
“好嘞,这就给您包上,还需求些别的东西吗?”
“绿衣姐姐,你先擦在脸上,如果都雅的话,再买下来也不迟。”
毕竟那些金尊玉贵的娇蜜斯们,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天然不会看上她这卖相浅显服从也并不算出挑的胭脂水,如果将来制成了那玫瑰花露,倒是能够卖个好代价。
说完,齐蓁没等徐老夫追上来,直接跑回了家,而徐老夫牵着驴车,如何追也追不上。
穿了粗布衣裳的齐蓁在这条街上显眼的很,她手中捧着个坛子,背上又背着承担,当真仿佛鸡立鹤群中,非常刺眼。
人年纪大了,嘴上就干脆的很,徐老夫说那些粮食卖了多少钱,够虎子本年的束脩了。
齐蓁的行动在都城里看着并不算奇特,京里头走街串巷的货郎并不在少数,他们偶然候就会直接在街边清算货色。
不过身份偏低的丫环们却不像蜜斯们手头那般余裕,平时里用的也不是那些代价令媛的胭脂,以是即便齐蓁制成的胭脂水卖相不好,但只要用起来不差,还是有销路的。
小贩诶了一声,不知从那里取来了一个灰扑扑的布袋子,仔细心细地将五十个瓷瓶包好,又将青花瓷盒儿递给齐蓁。
齐蓁也心疼本身的面庞,不过她现在更心疼银子,如果没有钱的话,廉肃恐怕就活不成了。
“没想到你这妇人倒是嘴甜的很,不过若你的胭脂水这么好用,为何本身不消?”
本日齐蓁进京,她的目标天然不是那些大户人家的蜜斯,而是服侍在蜜斯身边的小丫环。
小贩看了一眼角落里非常浅显的白瓷瓶,那东西便宜的很,看起来又有些粗糙,底子卖不上价,不过面前的农妇也不是甚么手头余裕的主儿,小贩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