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轻笑一声,瞅着严凝香问:“要不要抱抱安然?”
对于本身的儿子,严夫人如何看如何扎眼,半点儿错处都挑不出来。
严凝香看着母亲的神情,晓得她有些难堪,便悄悄开口为齐蓁说好话:“娘,本日我见着齐姐姐,脾气实在不差,也并非那种水性杨花的性子,只是人模样生得好,身材儿也好,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哥哥动心也没有甚么错,更何况齐姐姐的丈夫已经没了,再嫁一回也不算甚么,我们家并非顾及名声的人,当年大姐都嫁给楚泷那种人,您还不是拗不过她……”
看着老太太胃口好,崇安伯一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是个孝子,但看着母亲日渐朽迈,心头难受却也没有任何体例,本日凝香带返来的桃花蜜能让母亲多吃下些东西,实在是不测之喜。
齐蓁之前去过护国寺,当时去那边是为了相看相看赵恒,谁曾想竟然被刘老板阿谁色胆包天的尾随了,还差不点被他奸.污。
这话说的在理,严夫人也不能辩驳,因为老太太食欲开了的原因,她的确对齐蓁有了几分好感,沉吟半晌才道:“罢了,若你哥哥真要娶她,就由着你哥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里另有过不去的坎儿?”
想到此,齐蓁就没甚么兴趣,刚想开口回绝,看到严凝香不幸兮兮的眼神,回绝的话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
好不轻易儿子瞧上了一个女子,即便小门小户,只要品德不差,严夫人也认了,恰好颂之看上的是一个嫁过两次的孀妇,还是嫁给了一对兄弟,大业朝倡导守节,严夫人固然对二嫁女没有甚么成见,但一想到本身的儿子要娶一个孀妇当正室,她内心头就难受的很。
小安然看着小,实际上分量却不轻,严凝香抱了一会后,就将孩子交给了衡氏,转头看着齐蓁,笑着道:“这段时候气候垂垂暖了,齐姐姐不如与我一同去护国寺里拜一拜,护国寺就在京郊,离这儿也不远,我们权当踏青了……”
儿子有出息天然是好的,但严夫人却一向提心吊胆,独一的儿子长年在疆场上拼杀,刀剑无眼,颂之又是个冷心冷血的性子,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儿,从不会等闲认输,如许的脾气在疆场上最是伤害,恰好他还没有结婚,内心头没个挂念,又没给崇安伯府传宗接代,严夫民气里头哪能好过?
“主子,既然是严蜜斯送的,您就放心收下吧。”
严凝香性子好,人又仙颜,自打与齐蓁熟悉后,就经常来到玉颜坊中逛一逛,用了铺子里的脂膏,发明本身的皮肤比昔日更加光亮莹润时,饶是以严凝香的心性,也不由欢乐的很。
严夫人倒没感觉齐蓁克夫,毕竟锦衣卫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准甚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怎能将此事怪在一个小小女子身上?
因为颂之的心机,凝香特地登门拜访了齐蓁,回府后就带返来了桃花蜜,这东西到底是从那边来,严夫人怎会不知?她伸手摸了摸严凝香顺滑丰富的黑发,声音暖和的问:“本日你也见过那齐氏了,感觉如何?”
见着严夫人终究松了口,严凝香伸手搂着她的胳膊,悄悄摇摆着:“女儿晓得娘最好了,最疼我们了。”
夜里崇安伯夫人去了严凝香的房中,母女两个一起坐在床上,严凝香头上的珠翠已经全都卸了下去,脸上的脂粉也都洗洁净了,很有几分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严夫人道子非常和顺,对后代也关爱的很,天然清楚严凝香本日去了那边。
究竟上,小安然可没有那么娇贵,这孩子体格好,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现在满地乱爬,每日都得弄脏好几身儿衣裳,可让府中的仆妇忙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