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倒没感觉齐蓁克夫,毕竟锦衣卫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准甚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怎能将此事怪在一个小小女子身上?
严凝香性子好,人又仙颜,自打与齐蓁熟悉后,就经常来到玉颜坊中逛一逛,用了铺子里的脂膏,发明本身的皮肤比昔日更加光亮莹润时,饶是以严凝香的心性,也不由欢乐的很。
这话说的在理,严夫人也不能辩驳,因为老太太食欲开了的原因,她的确对齐蓁有了几分好感,沉吟半晌才道:“罢了,若你哥哥真要娶她,就由着你哥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里另有过不去的坎儿?”
看着老太太胃口好,崇安伯一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是个孝子,但看着母亲日渐朽迈,心头难受却也没有任何体例,本日凝香带返来的桃花蜜能让母亲多吃下些东西,实在是不测之喜。
两人商定五今后去护国寺踏青,现在冰雪溶解,春暖花开,护国寺的梨花开的极好,每日特地去寺中赏花之人都不在少数。
至于刘老板,齐蓁倒是并不清楚,她只晓得八宝楼之前换了掌柜,却也没有见过那人生的甚么模样。
小安然看着小,实际上分量却不轻,严凝香抱了一会后,就将孩子交给了衡氏,转头看着齐蓁,笑着道:“这段时候气候垂垂暖了,齐姐姐不如与我一同去护国寺里拜一拜,护国寺就在京郊,离这儿也不远,我们权当踏青了……”
儿子有出息天然是好的,但严夫人却一向提心吊胆,独一的儿子长年在疆场上拼杀,刀剑无眼,颂之又是个冷心冷血的性子,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儿,从不会等闲认输,如许的脾气在疆场上最是伤害,恰好他还没有结婚,内心头没个挂念,又没给崇安伯府传宗接代,严夫民气里头哪能好过?
“主子,既然是严蜜斯送的,您就放心收下吧。”
夜里崇安伯夫人去了严凝香的房中,母女两个一起坐在床上,严凝香头上的珠翠已经全都卸了下去,脸上的脂粉也都洗洁净了,很有几分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严夫人道子非常和顺,对后代也关爱的很,天然清楚严凝香本日去了那边。
齐蓁也想看看那些梨花,不知能不能再研制出一种新的脂膏来,如果不成的话,做出香粉也是不错的,毕竟梨花的味道香浓新奇,比起玫瑰桂花多了一丝清雅,想必也能有很多贵女喜好这个味儿。
小安然也不认生,他比来固然还没有冒话儿,但却要比之前结实多了,冲着严凝香啊啊的叫了起来,伸出小手,想让面前的美人儿抱一抱。
这日严蜜斯又登门了,看着齐蓁将小安然抱在怀里,快满周岁的娃儿生的粉粉嫩嫩的,五官又非常出挑,皮肤白的像剥了壳儿的荔枝,大眼睛乌溜溜的,严凝香本就是个暖和性子,现在一见着小安然,恨不得直接将小娃娃抱在怀里头,好猎奇怪一阵子。
这么一想,齐蓁立马将不好的回想全都忘在脑后了,归正现在赵恒已经成了废人,之后果为用热油毁了廖玉儿的面貌,他现在已经被京兆尹收监,关在阴暗潮湿的缧绁中,身上的职位也早就免了,成了平头百姓,比及案子查清了,就算此人不消在牢里头关上几年,廖家恐怕也不会等闲罢休。
好不轻易儿子瞧上了一个女子,即便小门小户,只要品德不差,严夫人也认了,恰好颂之看上的是一个嫁过两次的孀妇,还是嫁给了一对兄弟,大业朝倡导守节,严夫人固然对二嫁女没有甚么成见,但一想到本身的儿子要娶一个孀妇当正室,她内心头就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