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蓁思忖着道：“我们把丘将军一起带归去吧。”
苏慕蓁笑着挥了挥手，“我没事，等回到洛阳歇歇便好了。”
上官婉儿哑然，责怪道：“不准秉公舞弊。”
“嗯，宅家业已同意我们带些人马先归去。只是河陇乃我与吐蕃边疆，需求守好。我还需着些亲信留在这里。”苏慕蓁回道，说罢她禁不住咳了两声。阿史那馥离赶紧揽过她肩头，为她顺了顺背脊，“如何又咳了？伤寒还没好？”
“好了，我们快些将这边安设好，赶在殿试结束后归去给凝儿庆贺便好了。”阿史那馥离笑靥如花。
李令月点头，“早知她如许心软，当初我就不该把这事交给她，给馥离也好。”
上官婉儿带着温和笑意，“出征前，宅家便应了她旁观殿试。她若赶不到，宅家自会推迟，无需担忧。”
容姐姐。苏慕凝的心尖微颤，低首恭敬道：“凝儿谨遵宅家旨意。”
“服从。”李令月嬉笑着，眼瞧上官婉儿要从怀里起家，忙拦道：“这个时候了，你要去哪？”
苏慕凝面露遗憾，上官婉儿看着她脸上的薄红，轻叹口气，“你也喝酒了？外间风大，进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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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凛冽，苏慕凝却只觉清爽，她立在城墙上，左边是会让她心生悸动的容姐姐，火线则是她殷殷盼着姐姐返来的路。
“去给凝儿讲课。”说罢，起家便走。
“丘神绩？”阿史那馥离蹙了眉头，“他此人好大喜功，为人阴狠，没在疆场死了是他的大幸。带他归去？”顿了顿又道：“也好，归正留在这里也没甚么用，另有能够为了战绩又残杀吐蕃百姓。带归去让宅家治他获咎！”
“姐姐，我终究要见到你了。”内心冷静念着，苏慕凝的面上充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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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点头，李令月又道：“既如此，朕就让这殿试男女同考。倒叫他们看看，我们女儿家到底有多不如他们。”
“她曾与丘神绩一同作战，心存不忍也是不免。只是……”上官婉儿拈着信，微微勾了唇角，“她不来看凝儿的殿试，不知凝儿会有何动机。算来也快一个月了，宅家该筹办殿试了。”
念着苏慕蓁欲待mm殿试后返来，李令月特地将殿试晚了几天。洛城殿内，今科学子齐聚一堂，男女并在一起竟是占满了全部大殿。
姜婉容柔声笑道：“你常同我讲苏将军的事，我想你对他念着心急。无碍，你如果困乏便多睡会儿，我在这里候着便好。”
“听夫人的。”李令月将上官婉儿揽入怀里，密切道，“此次名次你定。”
苏慕凝抿了抿唇，姜婉容的话早已将她震惊，这天下运气多舛的人又何止她一个？“容姐姐。”苏慕凝轻声唤着，面上尽是朴拙，“我懂的。实在我……我……”
上官婉儿睃她一眼，还未说话，李令月就自发改了口，攒着她的手哄道：“我只是想晓得那姜婉容两番夺魁是应了考官的好，还是确有大才学。你晓得的，现下的考官均是男人，不免有人看不惯你我，得知凝儿是你弟子用心下绊子也何尝不成。”
翌日天还未亮，苏慕凝便早夙起来，想着天子叮咛了姜婉容陪行，她方坐起的身子复又躺了归去：这般早还是让容姐姐多睡些时候吧。
李令月感慨笑道：“这姜婉容倒是小我才，压了你的弟子两次，我倒有些猎奇她殿试会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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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令月设席，与上官婉儿并女儿一齐欢祝苏慕凝夺得魁首。宴间欢颜笑语，小玄儿对凝夫子不堪夸奖，只听得苏慕凝脸颊甚红。